起咸熙宫,你说见别人和见你不同。既然你视我不同,我也视你不同。”
听见这话,赵陆将目光放在她身上,不知作何反应。
赵宜安又说“你不要眼馋她的鸡汤,一会儿我就让延月去炖一盅。”
“我不眼馋。”
赵宜安点头“好。”
她复又低头,接着装九连环去了。
一时无言。
金公公将孙氏三人安排住在迎翠院。早上孙语兰带着冬菱出门,自然没逃过孙妙竹的眼睛。
这会儿午时将至,见孙语兰迟迟不归,孙妙竹正暗自揣测是何原因,忽见窗外两个人影经过。
是孙语兰领着冬菱回来了。
看着二人进了屋,孙妙竹阖上窗缝,等了一会儿,才去问话。
她隔着门帘,扬声道“语兰,你在了么?”
孙语兰正生闷气,听见孙妙竹的声音自外响起,没好气道“在在在,大白天喊什么喊?我又不聋。”
冬菱听了,忙去为孙妙竹掀帘,奉上茶后,知这二位要说话,又乖觉退了出去。
行至跟前,孙妙竹道“这是怎么了?倒是受了委屈似的。”
知道孙语兰出门,孙妙竹一猜便知,她不是去见陛下,就是为去见陛下做准备。
方才见冬菱提着食盒离开,孙妙竹略一思索,就明白孙语兰一定送汤去了。
不过看孙语兰这幅样子,似乎并不顺利。
孙妙竹扶桌坐下,道“早晨你可做什么去了?我昨儿叫马车摇得腰酸背疼,直到巳时才起。原本想着早些起来,叫上你,一同去陛下那儿。谁知起也起不来。”
一听她的话,孙语兰的气霎时消了几分。
瞧瞧这些人,一个个哪有她这般上心?连孙妙竹都犯懒了,别说那个木头似的孙柳月了,进宫这么些日子,也没见她独自去见过陛下。
若真有人能得陛下青睐,不是自己都说不过去。
思及此处,孙语兰觉得舒服不少,便对孙妙竹道“我正是从陛下那儿回来呢。原也想着和你一起去的,但喊了几声,并没听见回应,只好自己走了。”
孙妙竹诧异道“翠彤竟未同我说,回去我定要好好问问她。”
孙语兰自然没有去喊她,随口扯谎罢了。听了孙妙竹的话,她也不慌,只说“凭谁做错事都不敢认的,你去问,她肯定说没有。”
孙妙竹便赔笑“却让你费心了。”
“费什么心。你下回去,别忘了叫上我就成。”
孙妙竹一概笑着应下。
又过了几日,汇泽阁忽然遣人来,说请妙才人前去领赏。
传话的小公公立在院门就说完了这些话,待在屋内的孙语兰霎时惊诧不已。
这几天,她们三人每日都去汇泽阁请安,孙妙竹与她形影不离,并没有机会和赵陆单独说上话。
现在小公公传的这些,又是什么道理?
孙语兰又疑惑又不安,一心想跟着去看看。但她知道自己去不了。
在屋内踱了几圈,冬菱掀帘进来,说“妙才人来了。”
孙语兰一怔,忙道“叫她进来。”
孙妙竹一入内,先羞红了脸“语兰,你也听到小公公的话了罢。我还未受过陛下的赏呢,心里不安,不如你跟着我一起去罢。”
孙语兰上下打量她,道“你叫我和你一块儿去?”
孙妙竹点头“你最会说话,我怕我见了陛下,嘴笨不讨喜。”
孙语兰慢慢坐下来“你做了什么,就领赏去了?”
“没什么。”孙妙竹弯起嘴角,“你还记得我家就是做灯笼的么?前几回拜见陛下,我见陛下卧床,怕陛下无聊,就做了几盏小灯笼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