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午膳。
这些事情入了姚霑身边下人的眼,他便立刻跑去后院,一一告知。
姚霑早换了裤子衣裳,头发也重新梳了,这时又是一个人模狗样的主儿。
听了下人回话,他颇有些郁闷,只嘀咕道:“这是将我的别院当做自己家了么?”
不但派了一二百个羽林军团团包围护卫,还带了几十个公公宫女伺候,甚至连入口的膳食都带了材料自做。
这样看来,那湖嫔是压根碰不着别院里的东西。
啧,这可不好办了。
摸摸下巴,姚霑让下人先退出,自己又思索一番,最后起身,朝着房外走去。
一刻钟已过,尚膳监的小公公奉上热腾腾的午膳,这回是金公公亲自入内,前来布菜。
刘氏不认识金公公,但看见他穿的衣裳和旁人不同,心内已明白,这定是个身份不一般的,因此也不敢再插嘴,说让自己去布菜。
赵宜安已开始进膳了,一旁的延月退下来,一直走到刘氏身边,笑道:“夫人也劳累了,不如先请用膳去,等娘娘好了,自然有人来告知夫人。”
刘氏哪敢不从?只讪讪笑着,领着丫鬟退出了花厅。
她一出来,也没有去吃些东西,只朝着后院姚霑的卧房走去。
湖嫔来这一出,刘氏有些懵,又怕姚霑瞧见现在这副情形不高兴拿她撒气,连忙要去说明白,让姚霑自己去想办法。
正巧在路上就碰见行色匆匆的姚霑,刘氏忙喊道:“伯爷。”
闻声,姚霑一愣,见刘氏已到了跟前,便一把拽过她,走到了边上。
“瞎嚷嚷什么?叫人都听见了。”姚霑恨恨道,“也不看看这会儿是什么情况,这些人可都是你招来的。刘氏,你打的是什么好主意?”
刘氏只小声哭诉:“妾身也不知,原先在行宫里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召见妾身。好在老天保佑,倒让妾身撞见了走在路上的湖嫔娘娘。妾身记着伯爷的话,好说歹说,才将湖嫔请了来,谁知还来了这些凶神恶煞的面孔?”
虽然同为夫妻已八载,但刘氏这副哭腔是姚霑最喜欢最耐烦的,此刻见她哭哭啼啼,小脸通红,姚霑忍不住喉结微动,说出来的话也软了几分。
“行了。宫中的贵人自然尊贵,想来这些羽林军是为了护卫才来的。我也不怪你了。”
又问:“此刻湖嫔在做什么?”
刘氏便答道:“娘娘正在用膳,想来要有一些工夫。”
想了想,刘氏又补充:“伺候用膳的是一位叫金公公的,伯爷可知道?”
闻言,姚霑愣住。
金公公?
那可是陪了陛下好几年的老人了,竟然去伺候湖嫔用膳么?这湖嫔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此得天子偏心眷顾?
一时间,姚霑神色莫辨起来。
但越如此,姚霑的心就越痒,恨不得立刻就能见到那位湖嫔。
一来是想瞧瞧她和湖阳公主到底长得像不像,二来——
姚霑忽挠了挠鼻尖,对刘氏说:“一会儿等湖嫔用完善了,你就请她到花园走走,再引她去角落的亭子里。知道了么?”
一听姚霑的语气,就明白不是什么好事。
刘氏想推脱,但见姚霑眼中满布威胁,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姚霑又道:“到时候,我会叫人来,说什么做什么,你只别管就行。”
刘氏又点头。
见她都应了,姚霑一喜,伸手就揽住刘氏的腰,又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爷的心肝,若遂了我的愿,以后爷日日宿在你房里,叫你开春就怀个大胖小子,嗯?”
刘氏唯唯诺诺,此刻她提心吊胆,连这样的话都开心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