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东西。”元嬷嬷一面心疼,一面喂她喝水,“跟着去的人也太不小心了些,我把那些小蹄子都关起来了,只等你大好了,再去发落。现下就让这群没眼睛的东西多活几日。”
元嬷嬷絮絮叨叨念着,赵宜安一醒,她的心就活过来了。
只是喂过去的水赵宜安不肯喝:“冰的。”
元嬷嬷一愣,反应过来赵宜安说的是杯子,她笑道:“糊涂了,糊涂了。”
把水杯递给莲平,“还不快先去温一温水杯。”元嬷嬷又怜爱地望着赵宜安,“苦了我的儿了。”
莲平去倒热水温杯子,元嬷嬷就掖着赵宜安的被角,怕有风吹进去。
等水再送过来,赵宜安这才心满意足喝了下去。
“嬷嬷。”
边上一直不说话的宣荷突然喊了一声。
元嬷嬷一吓:“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宣荷半跪在床边,赵宜安坐在床上,所以她要抬起头才能瞧见赵宜安的脸。
“公主她,是不是——”宣荷皱着眉,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怎么了?”元嬷嬷也跟着皱起眉,只是她是生气,“好端端的。”
宣荷盯着赵宜安的眼睛:“公主,您还记得奴婢是谁么?”
她的话音一落,整间屋子都安静了下来。
莲平正收着桌上的药粉纱布,闻言回过了头。
元嬷嬷神情愣怔,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她回过神来,斥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宣荷不依不饶:“公主,我是宣荷,您还记得奴婢吗?”
但赵宜安不发一言,只垂着睫毛不声不响。
这下连元嬷嬷都慌了起来,赵宜安因为是先帝最小的女儿,也最为娇惯,要是放在从前,宣荷只问了第一句就该被拉出去打了,哪能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