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还在下,纪颜宁独自往回走。
紫玉抱着外袍出来在原来的亭子里没找到她,便沿着周边的路开始寻找,终于见到了那抹淡蓝色的身影,急急上前。
纪颜宁的肩上和发梢上已经有不少的雪花,紫玉急忙上前帮她拍去,若是化了水弄湿了衣裳可就不好了。
“小姐,你这是去了哪里?”紫玉将绒毛的披风给纪颜宁系上,这才看见了她手上的伤,惊讶道,“小姐,你怎么受伤了?”
纪颜宁神情淡然,说道:“没事,我们回去找舅母吧。”
她正回到了女眷所待的院子外,只见安氏还有柳聘婷已经带着丫鬟走了出来,看到她回来,颇为惊讶。
“颜宁,你这是去哪里了,竟是寻不到人?”安氏上前关切的问道。
纪颜宁看了一眼柳聘婷,说道:“表姐不是崴了脚吗?怎么还好好的在这儿?”
柳聘婷蹙眉:“谁崴了脚?我从园子里回来就一直陪着大伯母了,谁知道你在说什么。”
纪颜宁见她似乎是真的不知情,按下了心中的猜疑,她说道:“刚才有个伯府的丫鬟说表姐崴了脚,让我过去瞧瞧,没想到弯弯绕绕走了好久的路,还差点走到了男宾的院子里,我发现不对,才自己走了回来。”
安氏听到她这么一说,立马变了脸色。
她还纳闷颜宁怎么出去了这么久,正打算出去寻人,没想到却是有这样的插曲。
“姑娘说是我们伯府的丫鬟带着你去的?”从安氏身后走过来的言夫人正带着言安瑾出来,正好听到了纪颜宁的话,说道,“我们府中的丫鬟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纪颜宁抬头看了过去,目光在言夫人的身后扫了一眼,正好看见言安瑾有些心虚的眼神。
她说道:“那丫鬟就穿着伯府下人的衣服,至于是不是伯府的人,我怎么能知道?”
“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生事,非要嫁祸给别人。”言安瑾在一旁冷哼道,“只怕是自己想攀附富贵人家,所以才做出这等无礼之举,被人发现了反倒是赖在了别人的身上。”
纪颜宁看着这对母女,眸子里对忠德伯府的厌恶更深,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言徵那小人,也只能有这样的妻女了。
今日她似乎没有招惹到了言安瑾,却被这般设计陷害,若不是她发觉,只怕那丫鬟就要带着她去了招待男宾的院子了,到时候她想攀附权贵的名声被传出,只怕也好听不到哪里去。
她的目光紧盯着言安瑾,突然笑道:“堂堂伯府,也就这般手段,倒是让我大开眼界,早就听说伯府的言小姐内外兼修,刚才那番话倒是令人大失所望,不过尔尔。”
“你!”言安瑾听得她这么一说,温怒道,“只许你抹黑我们伯府,就不许我反击吗?”
“瑾儿!”言夫人刘氏开口训斥了她。
言安瑾越看纪颜宁越觉得不顺眼,但是碍于母亲在跟前,她倒是只能忍着。
“颜宁,你的手怎么受伤了?”安氏看到白皙的素手被冻得通红,那擦伤的地方有着血迹,心中一紧,拉着她的手关心的问道。
纪颜宁道:“无事,不过是不小心受的伤。回府稍稍处理便是。”
言夫人见她确实受了伤,在自己的府中受伤自然是她们府内的责任,便道:“不如先让府内的大夫来处理伤口吧。”
安氏自然是相信纪颜宁的话的,如今看着刘氏与言安瑾,心中总是有些疙瘩,但人家府第高,自然是不好闹翻脸,只是道:“不必劳烦了,我们还是回府再说,多想贵府的款待。”
她说着微微行了一礼,带着纪颜宁和柳聘婷出了伯府。
见安氏并不受她的好,刘氏的脸色并不好。
“瑾儿,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