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文煦得知了自己的身世,脸色并不好。
仁安郡主虽然动容,可是目光仍是落在了纪颜宁的身上,问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这些事情都是二十年前陈年旧事了,即便是长她几岁的应文煦在当时都只不过是襁褓之中的婴儿,那么眼前这个才十四五岁的少女,她又是如何得知当年的真相,以及知道应文煦的身世的?
纪颜宁抬起头,看着仁安郡主,她知道在这个时候撒谎是会被郡主看出来的,只是淡然道:“恕晚辈无法悉数告知。”
这件事涉及的本身就很敏感,应家和楼家当年的事情若是翻出来,便是在议论容嶙夺位,这件事情无论容嶙是否真的做了,既不会有人承认,也不会有人再去查当年旧案。
如今的大魏算的上安定,谁又会愿意去碰当年的事情,引火烧身?
仁安郡主看着她平静的脸,倒是不知为何,愿意会去信任她。
“你为何会觉得我会帮你们?”仁安郡主问道。
纪颜宁道:“是郡主给了我月牙玉佩,所以我相信郡主。”
郡主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打量着,似乎是要把她整个人看穿了一般。
她最后问道:“你让我如何帮助你们?”
纪颜宁倒是也不客气,直接说道:“煦儿从言家出逃,言徵自然不会放弃将他抓回去亦或是……直接扑杀,所以晚辈斗胆,将他带到郡主府,或许可护他一二。”
纪颜宁是无法将他带回柳家的,可是若是随意安置到其他的院子宅子之后,只怕未必能逃得过言徵的眼睛,但若是言煦在郡主府,便是言徵的手也不能轻易的够到。
言徵怎么可能想得到煦儿会藏在郡主府里呢?
仁安郡主听了她的话,又抬头看了应文煦,只是问了一句:“你若是想留在府中不被发现,只能用下人的身份,可否?”
他毕竟是个男客,若是无缘无故就住进了郡主府,必然是引起旁人的注意的,只有化成小厮,才能隐藏住自己的身份。
应文煦点头,不过是当个小厮而已,他连傻子都当了十几年。
纪颜宁又朝着仁安郡主行了一礼:“多谢郡主。”
仁安郡主看她这般赤城,抬手道:“你起来罢。”
纪颜宁站了起身,随即告辞。
她相信仁安郡主,至少在她有能力有办法对付言徵之前,是能够护住应文煦的。
看着纪颜宁远去的背影,应文煦也不知道为何,有纪颜宁在,他能感觉到心里的一丝丝心安。
此时的言徵确实气的不轻,他囚禁应文煦一事,只有暄王知道,定然也是他派人出手救下了人。
所以他不顾着自己身上的伤,直接带着人快速地到了暄王府门口。
管家急匆匆地迎了出来,看着言徵的架势,确实有些不解地问道:“言伯爷,您这是所谓何事?怎么受伤了也不处理处理?”
言徵眼眸里满是阴沉,他不像废话,沉声道:“我是来找暄王要人的!”
管家听着他这话,虽然有些不舒服,但仍旧规规矩矩地说道:“我们王爷今儿一早就进宫了,现在还没回来呢,伯爷您要什么人也得先等我们王爷回来再说。”
言徵却是冷笑一声:“进宫?他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计。”
别以为这样就能够洗脱自己的嫌疑。
这暄王府的府兵怎么说也是有几百人的,即便是他不在,早早便下了命令,还不是一样的结果?
“既然言伯爷要找王爷,在外面干等着也不是事儿,不如先进去坐坐,我们顺便让府医为伯爷看看处理伤口。”
管家见他虽然不满,但起码也是客人,若是一直带着人在暄王府中徘徊,可不是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