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帝哪里会想到,镜渊居然在这样的时候直接给言徵插了一刀!
以镜渊的影响力,他若是还想保住言徵,只怕百姓和文武百官都会对他有微词。
皇帝气得直接将桌子上的折子全都扔到了地上,目光黑沉。
二十多年过去了,镜渊果然还是记挂着当年的事情。
现在一有机会,就巴不得当初害死应家的人早早得到报应呢!
言徵的伯爵之位是保不住了,但是作为跟随他多年又忠心耿耿的老臣,容嶙又不愿就这样让他沉寂。
若是言徵在倒下之前也能踩一脚定北侯府,那就再好不过了。
“皇上,苏贵妃求见。”御书房门外的太监禀报道。
皇帝厌烦地看了洒了一地的奏折,说道:“让她进来。”
苏贵妃身穿这一身鹅黄色的华服,头戴着五头凤钗,妆容精致,迈着小步缓缓走了进来,身后的宫女还带着食盒。
“臣妾参见陛下。”苏贵妃对皇帝行礼道。
皇帝轻轻的嗯了一声,眸子都不抬,不耐烦道:“有何事?”
苏贵妃刚解了禁足不久,这才刚出来自然是要安分些,也想缓和与皇帝的关系。
她笑吟吟道:“臣妾让御膳房做了些败火宁神的吃食,想着皇上劳心劳力的,莫伤了身子。”
皇帝听了她的话,气到是消散了不少:“你有心了。”
苏贵妃笑道:“能伺候皇上本就是妾身的福气。”
她说着接过了宫女手中的食盒,将里面那些精致的点心都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随即去捡地上的奏折。
皇帝看了一眼她的动作,说道:“这些事情你别管了,全都是让朕处置言徵的。”
苏贵妃仍是将奏折一本一本的捡了起来,说道:“皇上又何必为了他们置气,不值当。言徵跟随陛下多年,又尽心尽力,皇上不愿因为旁人的言论而左右也是情有可原。”
“可惜这些言官是个个都想逼朕收拾了言徵啊。”皇帝冷笑一声,语气有些冷然。
就因为镜渊写的一篇文章,就值得这些前仆后继地帮他说话,而自己可是一国之君,在他们心中的威信居然还比不过镜渊那个教书先生!
苏贵妃将那些奏折摆好放在皇帝的桌子上,轻叹了一声,说道:“可惜臣妾是一介女流之辈,不太懂朝中之事,不能为皇上分忧。”
皇帝道:“你们这些后宫妇人,安安分分的别添乱就行了,不是每个人都会朝廷之事的。”
苏贵妃的眸子微闪,听到皇上的这句话,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皇帝沉眸,精于朝堂权谋的世家小姐,他们倒是认识一个,是死了二十一年的应采薇。
可惜她实在是太精于权谋算计了,聪明得让他害怕。
当初借她的手,自己铲除了不少的异己。
皇帝也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了应采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以为自己能够忘却的,只是她临死前那双充满恨意的双眸,却时常出现在他的梦里。
苏贵妃见皇上失神,急忙开口提醒道:“皇上尝尝这些花粥,臣妾特地让御膳房备下的。”
皇帝看了一眼,拿起勺子轻轻的喝了一口,确实不错。
他突然没来由的说道:“你说,若是当年的事情还有人一直惦记着,当如何?”
苏贵妃眼皮一跳,随即讪笑道:“臣妾只知道成王败寇,这历朝历代的皇帝登基,哪一个不被人惦记着?便让他们惦记好了。若是皇上看不顺眼,也可以直接除掉他们,皇上乃是真天子,哪里容得旁人惦记性命。”
皇帝道:“是啊,哪里容得旁人惦记。”
苏贵妃的消息素来灵通,自然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