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微微颔首,说道:“人老了,总是有些力不从心。”
三皇子道:“母后才不老,说是十八都有些信。”
皇后轻笑一声,说道:“你惯会说好话。罢了,你们先回去罢。”
容澈和三皇子应了一声,便齐齐退了下去。
出了皇后的内院,三皇子又变回了那个身有哑疾不能说话的皇子,而容澈与他交谈时,不过是聊些寻常的话题,三皇子倒是只用点头或者摇头即可,看起来关系倒是和谐。
容澈提出去北疆历练的事情,倒是也没有多少人在意。
若不是三皇子患了哑疾,只怕不少人会纠结于此事,毕竟众所周知,暄王和三皇子感情不浅,三皇子若有夺嫡资格,容澈毫无疑问是站在三皇子这边的。
只是三皇子隐藏的太好,竟是无人发现他已经解毒的事情,或者说,二皇子和四皇子斗得正欢,还怎么会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呢?
纪琅和十几个同窗好友商量给镜渊先生贺寿应该送什么礼物好,可是商量了大半日,也未曾商量出个结果来。
一整日学堂里的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于是全被先生罚去院子里顶书站着了。
“纪琅,这件事本就是你先提起的,不然就按你说的做,你说我们要如何准备我们都听着便是。”站在纪琅身后的一个小胖团子低声说道。
第一排的小瘦包这回也赞同道:“是啊,要不然我们十二个人要讨论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明日就是镜渊先生的生辰了,再想不出来,我们可就没时间准备了。”
在边角上穿着最为华丽的小公子却轻哼一声,说道:“那他也得想得出好主意才是,若是净出些馊主意,我可不会听他的。”
“都在嘀咕些什么呢!”站在长廊上拿着戒尺的先生朝着他们喊道,“看来你们还是不知道自己的错!再多站半个时辰!”
“不要啊——”这十几个小学童听到先生的话,脸上尽是苦色。
纪琅用手顶着脑袋上的书,脑子里却在想着姐姐的话。
姐姐说送礼最重要就是心意,即便不是实物,只能让人觉着高兴便是最好的礼物。
沈青逸走进这知礼堂的时候,便看见了十几个小学童都顶着书占在院子里罚站呢。
他上前走到了那先生的面前,行礼问道:“先生,这些师弟都是犯了什么错,看起来一个班的学生都出来站着了?”
那先生微微颔首,回答他:“这些学生平日里还行,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个个都心不在焉,竟然无人认真念书,不罚他们不懂引以为戒。”
沈青逸看见了人群之中的纪琅,他轻笑一声,上前看着这群小学童,问道:“你们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不然也可与我说说。”
他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郎,是镜渊先生的得意门生,在这白鹭书院里,没有不认识他的。
那些小学童听到沈青逸这般和蔼的问话,心中大喜,正要说话,没想到已经有人更快开口了。
“用不着跟你说,我们的事情我们可以自己解决。”纪琅说道。
他对沈青逸的印象一直都不好,即便是知道他高中状元,也难以改变当初沈家退亲的事情所带来的印象。
如今见他这般,更是觉得沈青逸定然是个伪君子,看不起他们纪家。
他的语气不善,对沈青逸带着不喜的情绪,那些小学童年纪虽然小,但是还是有不少人听得出来,便觉得他有些过分了。
“沈师兄也是好心,你怎么能这么不识抬举。”站在纪琅身边的人说道。
又一人道:“就是,自己想不出来,难不成还不让我们去问沈师兄吗?”
纪琅撇嘴,不想和他们过多争论。
沈青逸看着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