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贺璋罗列的种种罪名,众人神情不一。
纪颜宁自己倒是平静得很,她知道自己走了之后,村民们定然会为难祝令祗,只是没想到祝令祗居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摆脱箩依村的村民。
她看向了贺璋,淡定地说道:“毁神社的事情,我做的,放火杀人,与我无关。”
贺璋听到纪颜宁这么一说,随即说道:“可是那三个村民都一口咬定是纪姑娘所为。”
纪颜宁眸子微动,说道:“他们可有证据?”
“可是纪姑娘当日确实去过箩依村,和他们起过冲突,所以纪姑娘的嫌疑是最大的。”贺璋说道,“本官会详查此案,若是纪姑娘真是无辜的,自然不会让姑娘蒙受冤屈。”
贺璋的话音刚落,旁边的几个人开始嚷嚷道:“就是她杀的人!肯定也是她放的火!”
“除了她,还会有谁对我们箩依村下此黑手!”
“我们整个寨子,全都死在她的手里!”
“大人,你们可不要包庇罪犯!”
纪颜宁看了过去,发现贺璋的身后还站着三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男人。
她觉得有些许的印象,是在箩依村见过的,看来就是他们三个人状告自己。
容澈瞥了一眼那三个人,凌冽的目光让原本还指责纪颜宁的他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因为那目光渗人,仿佛他们再多说一句,就要被处刑了一般。
贺璋看了一眼容澈,眼神有些为难,仍是上前道:“殿下,这个案件事关重大,所以下官不得不先将纪姑娘扣下。”
他看了一眼纪颜宁这模样,马车什么都准备齐全,分明就是要离开的样子。
或许也正是因为心虚,所以才想着要离开黔州。
容澈却看向了那三个村民,说道:“祝令祗偷盗官银,只怕整个村子的人都是同伙,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怎么可信?”
“偷盗官银的事情与我们无关啊!”村民开始解释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容澈说道:“不知情?”
语气听起来满满的不相信。
“那是祝令祗做的事情,与我们何干?”一个村民说道,“总不能因为祝令祗一个人,就要将我们整个村子的人都杀了吧!”
容澈道:“偷盗官银,包庇罪犯,与其同罪!”
三个村民脸色大变,他们只是不甘心而已,自己的家被毁了,难不成就因为祝令祗而不能将恶人惩治吗?
贺璋上前说道:“王爷,这是两件事,自然不能混为一谈,偷盗官银之事下官必然会严查,但是这放火杀人之事,还是得查的。”
容澈瞥了贺璋一眼,说道:“本王没阻止你去查,只是在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自然不能将人带走。”
“可是……”贺璋欲言又止。
他是怕纪颜宁跑了,但是纪颜宁似乎是王爷的人,若是因为得罪了王爷,根本就不划算。
然而他身为黔州城的父母官,看到这么多人百姓被火烧死,怎么可能不心痛呢?
纪颜宁突然开口道:“我跟你们走。”
她脸上的表情很是淡漠,将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
“大小姐!”珍珠听到纪颜宁的话,脸上满是惊讶。
若是跟贺璋走,会被关进大牢里的人!
纪颜宁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能再留在这个宅子里,所以于她而言,在哪里都是一样的,牢房又如何?
她正想离开,却被容澈直接握住了手腕,随即拉到了自己的身前。
纪颜宁想要挣脱他的手,却被他死死的抓住,根本动弹不得。
“放手!”纪颜宁恼怒道,“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我是死是活与你何干,你还是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