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茶,纪颜宁又吃了几块点心,目光从包间的二楼往外面的街道上看了过去。
她看了一眼这街上的人,倒是觉得似乎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怎么了?”容澈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纪颜宁摇头,说道:“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容澈说道:“解决了铺子的事情,我们也早些回长安。”
纪颜宁笑道:“不过就是几个时辰的路程而已,不着急。”
这次和以前去其他的地方不同,若是想回长安,这路程倒是不长。
容澈说道:“再过两日,皇上应该就会已经发觉护国寺的墓已经没有了。”
护国寺里应采薇的墓,平日里倒是无人关注,寺中的人不被允许靠近那里附近,所以自从纪颜宁让人将墓给挖了之后,一直都没有人发现。
纪颜宁听到容澈的话,微眯起了眼睛,随即笑道:“他大概会猜到我的头上来。”
尽管毫无证据,但是容嶙在墓地附近见过纪颜宁一次,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纪颜宁都是最有嫌疑的那一个。
容澈道:“你放心,就算是怀疑到你的头上来,他也不能对你如何。”
更何况他已经准备了后招,直接将这件事推到了两个混子的身上去,这把火无论如何是烧不到她的身上的。
纪颜宁道:“无所谓,他终究是会发现的,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容澈握住了纪颜宁的手,说道:“我只是不想让你涉险罢了。”
纪颜宁朝着容澈轻笑出声,说道:“你放心,我比任何都珍视自己这条来之不易的命,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他给弄死的。”
已经在容嶙的手里栽过一次,她绝不可能再栽倒第二次。
按照如今的局势,想必在穆林的煽动之下,二皇子的心里防线慢慢开始崩塌,为了夺得皇位,大概会铤而走险赌一把。
但是现在皇帝正值壮年,纪颜宁能猜得出来他为何不想那么快就立储君。
在自己还有能力打理国家的时候,容嶙又怎么可能会这般定下储君呢?
他是个那么自私的人,自私到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敢去信任。
尽管朝野上下,文武百官一直都有人催着要立太子,可惜他都不为所动。
纪颜宁在镇子上走了一圈,权当是散心。
然后去了一间药铺,抓了几副药材,这才和容澈回了掌柜给她安排的院子。
“你不觉得这一路上看着你的人有些太多了吗?”容澈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不喜。
虽然纪颜宁的容貌出色,平日里上街会有不少人多看两眼,可是这个镇子上的人看着纪颜宁的眼神有些复杂。
纪颜宁被她这么一说,随即蹙眉,沉吟半响,说道:“我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这个镇子上的人似乎鲜少有女子出没。”
在一片的锦鹤问道:“难不成这镇子上有女子被害的案件?”
容澈说道:“若是有不少女子被害,应该会向大理寺禀报的,看起来也不像。”
锦鹤说道:“那属下去查查这镇子上的事情。”
纪颜宁微微颔首,算是默许了。
用过了晚饭之后,宝昌记的掌柜就已经将纪颜宁想要的东西拿过来。
正如纪颜宁所料,出事的并不只是宝昌记一家绸缎铺子。
这个小镇上的绸缎铺子不多,一共就七八家,毕竟这镇子里的人不多,也不是人人都时常做衣裳的。
这些铺子之后有三四家都和宝昌记一样,将货物弄成易坏的样子。
开始的时候大家还都瞒着这个秘密,怕这坏绸缎的名声传出去,铺子倒是不好再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