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小湖内,不过她倒是没有走得太近,要是落水了更麻烦。
珍珠跟在纪颜宁的身后,心里仍是有些愤愤不平:“他们也太过分了些,现在就想着三少爷了,那好歹也是他们的堂哥,血缘至亲,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纪颜宁苦笑:“很正常,有些人有些事,与血缘无关,与品性相关。更何况大房和二房三房本就不是一个母亲所出,内斗也很正常,纪家不就是如此吗?”
听着纪颜宁这么说,珍珠撇了撇嘴。
“那三少爷也太可怜了。”珍珠叹道,“他人那么好,无缘无故下了牢狱之灾已经很无辜了,还要被亲人给算计。”
毕竟柳长源对大小姐很好,事事都考虑周到,平日里出门也会照顾大小姐,所以珍珠也不相信柳长源会无缘无故杀人。
纪颜宁听着珍珠的话,沉默了片刻,说道:“去三表哥院子里看看。”
主仆两个人往柳长源的院子里而去,走了一会儿,纪颜宁已经觉得脚下有些发虚了。
柳长源的院子留下的下人不多,被大理寺搜查过了一遍,就剩下两个小厮平日里打扫屋子。
看见纪颜宁过来,那两个小厮迎了上前行礼道:“表小姐。”
纪颜宁淡淡道:“我就过来看看表哥的院子。”
小厮说道:“大理寺的人说还是不要乱动少爷的东西比较好。”
毕竟若是有人趁其不意塞了什么证据过来可就不好了,不过后半句小厮倒是没有对纪颜宁说出口,毕竟跟在柳长源身边的人都知道表小姐和少爷关系不错。
纪颜宁点头,说道:“你若是不放心,大可跟着一起。”
她带着珍珠往柳长源的书房里去。
柳长源明年打算下场科考,所以书房里大多是备考的书籍,纪颜宁上前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案子的事情锦鹤每日都和她汇报一遍,所以很多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曾若羽身边的丫鬟借曾若羽的名义约了柳长源出去,后来段无瑕再带人去查那个丫鬟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跳湖死了,死无对证。
这明显就是有人故意陷害柳长源。
可是为什么要陷害柳长源呢?能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利益?
“表哥是怎么认识曾姑娘的?”纪颜宁突然转头看向了站在她身后的小厮。
小厮微怔,随即说道:“奴才也不记得了,或许是某个宴会上吧,又或者是在书店里认识的。听闻那曾姑娘文采斐然,还常常去书店寻些喜欢的书籍,刚好公子也常去那家书店,一来二去就见过了几次,但绝说不上熟悉。”
纪颜宁点了点头,目光在书架上游走了起来。
书架的角落里有几本并不显眼的话本子,她伸手拿下了其中两本,翻了几页,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又放了回去。
想到小厮说那曾姑娘喜欢看诗词集,她在书架上倒是找到了几本,伸手拿了出来,翻了几页,看着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便放回了书架上。
她转身看向了书桌上,目光却落在了一本被压在最底下的一本诗词集上。
其他的书都是和科举有关的书籍,就这一本“闲书”,纪颜宁伸手将那书给抽了出来,翻了几页却也没有发现有何特别之处。
她正打算放回去的时候,却从书里的最后一页掉落出了一张纸。
纪颜宁微微蹙眉,随即伸手将那掉落在地上的纸捡了起来。
站在纪颜宁身后的小厮似乎也不知道那本书上居然还夹有一张纸。
纪颜宁展开被折过的纸张,上面写的是一首情诗,是用漂亮的小篆体些出来的,字迹婉转细腻,看起来出自女子之手。
“这是什么?”小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