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了。”
皇帝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你先开个方子,先把皇上的病情稳住再说。”
太医应了一声是,心中却是暗道自己倒霉,没想到值夜班都能碰上这样的事情来。
他没有办法,只能写了一个安身润喉的方子,让下人去煎药。
之前皇帝不肯吃药,现在没有办法,只能硬灌,好在总算是让他喝进去了一些。
皇帝再次偷吃丹药身体恶化的事情倒是没有瞒住,很快朝野上下都已经知道了。
虽然众人心里觉得这般行事不好,可是现在谁也劝不动皇帝,丹药已经吃了,谁敢再说皇帝的不是呢?
镜渊一直在府宅之中养病,他伤得不轻,这些日子倒是什么都没有做,即便是养病,仍旧是手不离书。
知道镜渊受了伤,不少人都前来送礼探望,即便是萧少北和容澈安排了人在周围看着,可是来探望的人太多,一时也没有查到有用的消息。
距离纪琅失踪已经六日,纪颜宁再次站在了镜渊的面前。
他的脸色很不好,虽然不少人给他送了名贵的补药,可惜他都没有用,喝得是一个大夫开出了方子。
看见纪颜宁,他也一点都不意外。
“最后一次,我只想知道纪琅在哪里。”纪颜宁的开口,语气很淡,眸子很冷,看着镜渊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镜渊见着她这副模样,开口唤道:“采薇……”
纪颜宁道:“不要再叫我这个名字。”
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仿佛只是在纠正一件事。
镜渊道:“听说你如今是燕国的长宁公主?看来北宫辰待你一如往日,你能将身份告知他,如此信任他,为何就不能这么对我?”
纪颜宁看着镜渊,冷笑:“你觉得自己和他能一样吗?”
她年少时救过北宫辰,陪着他在魏国度过了他艰难的日子,北宫辰对她真诚以待,她也是如此。
他们之间的感情,却没有镜渊对自己这般别有用心。
镜渊和北宫辰,始终都是不一样的。
听着纪颜宁的话,镜渊垂眸,他知道不一样,所以年少时从来对北宫辰不设防,让北宫辰和他们走得那么近。
他苦笑一声,说道:“如果你不喜欢,我们仍旧是最好的师兄妹。”
纪颜宁已经对他失望过,所以此刻脸上没有任何的神情,说道:“难道最好的师兄,就是这样算计师妹的吗?纪琅还是一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放过他。”
重生一次,她不愿意再让自己的亲人受到牵连。
以前的悲剧,她不想再发生。
镜渊的目光直直地看向了纪颜宁,却仍旧是说道:“我不知道纪琅在哪里。”
纪颜宁见他不肯说,便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纪琅那日为了找出尸骨,他在附近失踪,和你脱不了干系。”
“你不相信我?”镜渊问。
纪颜宁反问:“你扪心自问,你值得我相信吗?”
镜渊不说话了。
纪颜宁说道:“当年的事情,你一定也瞒了我一些不为所知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容嶙的计划,可还是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整个应家去死是不是!”
她说到这里,声音都陡然提高了些许,有些颤抖。
镜渊没有狡辩:“如今我在你心中,已经是如此的不堪了。”
纪颜宁却是继续说道:“我们应家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你年少失去了亲人,是外祖父将你带回应家,交给读书识字,让你懂得道德大义,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我知道,你曾经私下和容嶙谈过这件事,因为当初的事情,被我的一个丫鬟给听到了,她没死。”
镜渊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