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妹妹在上高中,一个小弟在上初中,所有的学费都由她承担。她每个月所剩的私己钱比陈贵凤还要少许多。眼前她的男朋友对她出手阔卓,像是有钱人家,不花他的钱还能花谁的钱。
尤景心里挺气的,他不介意金钱。这黎彩杏似乎厌烦了他,巴不得使开他,而可恨的是他却恋恋不舍离她一步。
五个小时以后,陈贵凤和尤景赶到乡下市区的医院里。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医院里头很安静。
余小兰头部缠着绷带,一边大腿骨折同样给纱布缠着。脸色因失血过多一片苍白,鼻间罩着氧气呼吸机,不时艰难的呼吸,双眼紧闭,安静的躺在床上。一点生气也没有。
终于盼到陈贵凤的出现,张倚珊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她把余小兰交给了陈贵凤。让尤景开车送她回偏远山村去,她明天要去学校里上课。
尤景临走前先到住院部邀交了余小兰的医疗费用,然后再开着陈贵凤的小车送张倚珊回去。
“果然最毒妇人心,你手段还真够狠。”尤景开着车说,此时的车速如同飞奔快疾,根本无法看清楚车子外面的景色。
“我也是实在束手无策才出此计。余小兰受点小伤就能见到陈贵凤,这赢家说到底还不是她本人,若是她知道真相说不定还会感谢我呢。”张倚珊分析说。
“一步一步的计划,不能过于心急,才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尤景说。
张倚珊见尤景一张神采飞扬的样子,估计他苦寻的女子已经到手,她泼冷水说,“你也不是一样,别高兴太早,你的女神不一定愿意为你抛下所有随你逍遥。”
“我的事你甭管。你可要做好伤心流眼泪的准备,说不定付宁会看上那丫头。”尤景反击说。
说到张倚珊心底的痛处,她晃动一双美丽的眼睛不再说话。
而陈贵凤此时独自一人久久地站在病床前打量余小兰。对方除了没有一张圆润的娃娃脸以外,五官跟她陈贵凤的一模一样。
当年余小兰十九岁就生下陈贵凤,如今因常年神经质基本没做过什么体力劳动工作,四十多岁的外表显得很年轻,脸上找不到一条皱纹。她的头发营养不良干枯发黄稀少,衣服更是破旧不堪。
陈贵凤握起余小兰骨瘦如柴的小手,心里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息。想不到时隔二十几年,母女会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曾经幻想与生母重遇的美好场景终归只是幻想,残酷的现实就是如此现实。
待到余小兰麻醉过后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的氧气罩已给护士摘下,她感到头部疼痛非常,四肢麻木酸痛。余小兰如小孩子一样,大声喊疼。
陈贵凤把打包回来的早餐放置桌上,走近余小兰,关切的问了句,“你好些了吗?”母亲这两个字她一时间叫不出来。
“哎哟,好疼。哎哟,疼死我了。”余小兰完全不理睬陈贵凤,自顾喊疼。
“你要吃早餐吗?”陈贵凤打开早餐盒子问。
“很香哟,我要吃。”余小兰用可怜巴巴的眼情乞求陈贵凤。
陈贵凤小心翼翼的喂余小兰吃完一小碗瘦肉猪肝粥。余小兰长年胃部处于半饱半饿状态,即使味道很好,她也只容得下一小碗的份量。
“是你推我下山崖的。疯婆子,你得好好的服侍我康复。”余小兰盯着陈贵凤说,若然不是她推自己下山,她怎会受伤,天下哪有免费早餐送上嘴里。
陈贵凤睁大圆圆的大眼睛,亏她想得出这样的缘由,还称呼她疯婆子。
“别瞧着我。没良心的负心汉,砍千刀的,老娘真没遇见过一个好人,种子不良就会生产坏人,坏家伙,黑心汉,野种子、、、、、、。”余小兰吃饱有了力气开始低着头念咒语。
陈贵凤安静的看着余小兰,眼神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