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连阴天气。”
“骨痹?”冷南弦疑惑地问:“并非什么疑难杂症,只是寻常症候,为什么非要让安生去诊治?”
喻惊云无奈地叹口气:“老太君这是老伤,几十年前受过伤,因为当时边关苦寒,又是战事最为激烈的时候,没有养好,落下了病根。
现在经常发作,而且受不得膏药,只要一贴便一片红肿起泡。宫里御医也入府看诊过,老太君固执,不肯让查看旧伤,就凭几副汤药,压根毫无起色。
前几日在相府宴会之上听夏府老太太得意地炫耀她孙女师承你冷神医,用银针治好了她的老寒腿,回府以后便一直念叨。竟然还说我这个孙子不及这个小丫头孝顺,我自然是要将她带回侯府给我家老太君也诊断诊断。”
冷南弦明白了原委,这才放下心来,知道只是寻常看诊:“那喻世子请回吧,明日我便带着安生登门拜访。”
喻惊云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明日一早,我差人前来接你们。”
“大可不必!”冷南弦冷言拒绝道:“你那阵势太大,我消受不起。”
“怕你去我府上诊病,传扬出去,坏了你的清高名声?被人骂你趋炎附势?”
“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认识你喻世子。”
“呵呵,那我就偏要让满长安的人都知道。明天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过来接你。”
喻惊云转身,走到门口又突然转身回来,问安生:“上次那个馄饨摊的老板娘是否安然无恙?”
安生点点头:“暂时无恙,快要过了危险期。但是,这个是说不准的,有的或许要潜伏许多年才发作出来。”
喻惊云促狭地眨眨眼睛:“你的意思是要赖上本世子一辈子了?难怪适才他们说你将来嫁不出去。”
“你!”安生一时气结,就要上前反唇相讥,被冷南弦拦住了。
喻惊云觉得自己好像终于扬眉吐气,得意地“哈哈”大笑两声,昂首阔步地出去,一翻身骑上门外的高头大马,又转过头来冲着安生得意一笑,一夹马腹,绝尘而去。
“师父,这......”安生有些惴惴不安。
冷南弦不过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喻惊云只是想利用你激我去他府上给老太君治病而已,你不用自作多情。”
安生发现,冷南弦现在对于自己愈来愈毒舌,他对冯嫂都会一直客客气气的,从来不会这样冷嘲热讽。
她委屈地撅撅嘴,小声嘀咕:“徒儿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师父用不着老是这般耳提面命地打击我。”
冷南弦对于自己这位得意门生自然是满心欢喜的,安生资质好,学起来又努力,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疯狂,但是他就是喜欢这样揶揄她,看她一脸的颓败。
“就是怕你一时得意,尾巴翘上了天,将某些人的一句玩笑当了真。明日去了侯府,就跟在为师身后,低着头别说话就可以,反正喻惊云也知道你不是哑巴。”
这话说的也是丝毫并不客气,安生也只能忍了,反而还要陪着笑脸:“师父去过定国侯吗?”
冷南弦点点头。
“那喻世子想要请师父出山,为何不直言,还要兜这么大的圈子?”
“让喻世子开口求别人?你看他那一身狂傲,多少人天天众星捧月一般地捧着,阿谀奉迎着,他只会命令别人,不会开口求别人的。”
“说的也是,”安生深以为是地点点头:“他是算准了,若是对师父不敬,师父定然不会登门的,是吗?”
冷南弦轻哼一声:“你还不算是笨得无可救药。”
又一次遭受了打击,安生觉得自己抗打击的本事已经越来越强,脸皮也越来越厚,所以主动忽略了冷南弦后面的讥讽,继续谄媚着一副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