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思忖,便笑着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安生这话说的自是理所当然,你母亲肯定是要一视同仁的。”
安生冲着薛氏也是微微一笑:“有祖母给安生做主,安生便放心了。期待能像姐姐那般,嫁一个和美良善的人家。”
旧事重提,在场众人又都是心知肚明,薛氏更是尴尬,望向安生的目光里就隐忍了太多的阴狠。
老夫人望望薛氏,又看看安生,意味深长地一笑:“你姐姐安然的婚事是老婆子我给做的主,你的亲事我一样也是要过问的。你放心就是,这桩亲事,祖母也定然是打探清楚之后再做定夺。”
“嗯!”安生脆生生地应着:“孙女自然相信祖母的眼光。”
一旁薛氏恨得咬牙切齿,却只能讪讪赔笑。
老夫人冲着几人挥挥手:“下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安生福福身子,后退两步,还未转身,脚下突然白影一闪,令她骇了一跳,急急后退一步。
“你没长眼睛么?差点踩到我家兜兜!”安筝着急地冲着安生喊。
安生这才知道,适才从自己脚下一闪而过的,是安筝刚刚还抱在怀里的那只小狗。
她更惊讶的,是安筝对待自己的态度,也不知道夏紫芜与夏紫纤两人一唱一和地在她面前究竟说了什么,让她对自己这样厉害的反应。
她一愕之后,依旧是笑着道:“适才的确是没有注意脚下。”
老夫人不悦地轻斥安筝:“这不是没有踩到么?你今日如何出口便伤人?祖母平日里教你的仪态教养呢?”
安筝被训斥,对于安生无端又多了一分厌憎,低声道:“孙女知道错了。”
安生黯然地退出去,心里不免又沉了几分。
毕竟,安筝是唯一能在祖母跟前说上话的人,若是她对于自己有什么成见,直接会影响到祖母对于自己的看法。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端午还正在吃晚膳,茄子烧豆角,炖得烂乎乎的一碗,配着黄馒头,玉米粥。
安生瞟了一眼,里面竟然还有几块肥瘦相见的肉,油汪汪的,看起来还不错:“晚膳竟然还舍得给你们添肉,看起来祖母在府上,你们这些下人多少还是沾了一点光的。”
端午用筷子夹起一块肥肉,看了两眼:“相比起以前的饭食,的确是好了不是一星半点。以前小姐每日里怕是也就只有二两肉吧?”
安生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吃饭,不用管自己。她倒了一杯茶,坐在端午跟前,漫不经心道:“薛氏心里怕是要肉疼了。”
“可不是,”端午小声道:“你是不知道,二小姐,老夫人在府里安营扎寨,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大夫人快要急死了。她不敢削减我们的伙食,她与三小姐,四小姐,日子可清苦了。不敢穿金戴银也就罢了,每日里吃食与我们这也相差不了多少,不过是精细粮罢了。”
“喔?”安生淡然挑眉:“至于么?”
端午咬一口手中黄面馒头,吃得格外香甜:“故意做样子给老夫人看的呗!就盼着老夫人平日里山珍海味习惯了,来到这里熬不过这清苦,麻利地回大房,她就可以重新一手遮天了。
再说了,她害怕老夫人追究她苛待长工的事情,自然是要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堵住老夫人的嘴。”
安生想想,的确也是,薛氏在府里向来是肆无忌惮,说一不二。老夫人一来,她每天晨昏定省不说,关键是老夫人还要不时给她脸色看,她自然容不下。更何况,老夫人来府上第一天,她就跟老夫人哭穷,装,也要装下去,免得被打了脸。
也难怪,老夫人想喝个团鱼汤,都不好开口,还要大房那里送过来,薛氏真真的,是脸面都不要了。
安生多少有点幸灾乐祸,想起夏紫芜也相跟着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