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喻惊云,地上躺着的,可是他的亲妹妹,姨娘央求到跟前,纵然是平时里有什么过节或者冲突,此时也好歹应该有点动容吧?
冷南弦转过来,看一眼安生,轻叹一口气:“长时间晕厥对这位小姐也不好,就让冷某为她扎一针,有什么是非曲直,等到她醒了之后,你们再做计较。”
侯爷夫人面上明显有些不悦,不太自然地轻哼一声:“不敢劳烦冷神医,我们自己自有定夺。“
喻惊云仍旧有些犹豫,明显还是想袖手旁观。也是看一眼安生,再看看自家母亲,道:“看一眼也无妨。”
妇人千恩万谢,在青石地上将额头磕得“梆梆”响。
侯爷夫人就是一声冷哼。
这一下也惊动了老夫人,自房间里被下人搀扶出来,面沉似水。但是此事的遮羞布既然已经揭开,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所以也未阻拦。
“那就让冷神医给看一眼吧,咱们仁至义尽,也让她死心。“
妇人又转给老太君拼命磕头。
冷南弦上前,蹲下子,看一眼那晕厥的灵素姑娘,自药箱中拿出银针,手起针落,扎在人中之上,然后拢在袖中的另一只手便悄悄扣上了她的脉搏,不就微蹙了眉头。
那个叫做“素素”的姑娘一针下去,立即就长出一口浊气,缓缓地醒了过来。
她见到跟前的冷南弦,以及围观的众人,眨眨眼睛,就眼圈一红,“扑簌簌”落下泪来,哽咽着有气无力道:“何须救我,倒是不如就此死了一了百了。”
妇人就跪在她的跟前,将她心疼地抱在怀里:“傻丫头,你若是死了,可就要永远背着这污名,难道你就甘心吗?”
素素瞬间便是泣不成声:“可是女儿如今已经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母女两人抱头痛哭。
冷南弦收起银针,淡然道:“素素姑娘并非是有孕,怕是腹中生了脏物。”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
老太君当先追问:“你说什么?素素没有怀孕?”
冷南弦斩钉截铁地点点头:“并无一点喜脉征兆,究竟是什么病症,还要晚辈仔细看诊之后才能定论。”
素素与她姨娘顿时也止住哭声,扭过头来,看着冷南弦,满脸惊喜:“真的么?”
老太君这次听得清清楚楚,当先便欢喜起来。毕竟这闺阁里面的女子未婚先孕,传扬出去,可是被千夫指万人骂的,也毁了侯府的名声。若是能澄清,只是一场误会,她自然欢喜。
“为何府中大夫诊断过,说她就是有了孕了?”
老太君不满地看了边的林弯弯一眼,虽然并未言明,但是意思不言而喻。
看来,为喻灵素诊断,说她有了孕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位正儿八经的医官弟子林弯弯。
林弯弯低垂着头,不敢吱声,安生只看到她腮帮处牙根紧咬,似乎是恨极。
一旁的侯爷夫人面上也千变万化,十分不悦。
冷南弦轻描淡写地道:“许是腹中之物作祟,显示的假脉象。”
老太君这才长舒一口气:“要不如何说庸医害人,这武断的一句话,差点就令我们冤枉了她们母女,闹出人命来。”
侯爷夫人讪讪地道:“是儿媳太过于偏听偏信了,再加上灵素这子显怀,竟然就深信不疑。“
“这也怨不得你。婆子我还不是一样气怒?“
老太君慌忙命令周边仆妇:“赶紧将素素小姐搀扶起来,扶到里间榻上,请冷神医给仔细诊断诊断。”
仆妇上前,七手八脚,就将已经麻了大半个子的素素与姨娘搀扶起来,连搀带架,回了老太君屋子里,安顿到榻上。
素素一时间感觉从地狱回了天堂,仍旧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