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生轻叹一口气:“我见过那两个浑人。”
她似乎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令长菁瞬间就崩溃了,一把捂住脸,又不敢嚎啕大哭,紧紧地咬着牙关,浑身几乎都开始抽搐起来。
安生不说话,也不劝慰她,只是安静地等。
过了良久,长菁终于勉强止住了激动,情绪略微平复下来,抽噎着道:“是的。”
她放下手,似乎是终于下定决心,将心里埋藏得极深的秘密挖掘出来,血淋淋地坦诚在安生面前。
“那天,小姐吩咐我出去给她买珍积成的酱猪手,在路上偶遇了表少爷和那两个畜生,他们非要拉着我去一旁茶楼吃茶。
的确是长菁糊涂,一直想着高攀表少爷,有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就想着稍坐片刻就回的。
他们在茶肆里要了一间包厢,落座之后便言辞孟浪,不堪入耳,我满心羞恼起身要走,不想久留。
这时他们其中一人从怀里拿出一只胭脂盒子,说是京里最流行的*,香气也最好闻,在我的面前晃了几下。
当时我没有提防之心,结果,结果我便头晕目眩,立即不省人事了!”
安生狠狠地咬牙,已经隐约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暗自唾骂。
长菁又啜泣了几声,方才重新开口:“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躺在了一间客栈里,浑身一片青紫。他们三人还仍旧围拢在一旁,对着我评头论足,各种污言秽语。
我当时立即便懵了,不知所措。表少爷威胁我,让我不要说出去,否则,我将声名狼藉,一辈子无法做人。好说歹说,威逼利诱,哄了我回府。”
安生当初在街上偶遇这三人,听他们交谈的话音,薛修良口口声声说自己与那个丫头不一样。再加上那日偷听到的薛修良与长菁之间的谈话,所以才做了大胆的猜测。
并没有想到,薛修良竟然是使用了这样卑鄙的手段。
她不由愤恨地一捶桌子:“简直卑鄙无耻!”
长菁继续道:“回府之后,我才稳下神来,前思后想,找薛修良讨要一个说法。可是他却一口否认当日曾经对我施、暴,还对我大肆侮辱。
我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不能求夫人做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继续逍遥,在府里兴风作浪。
原本,只想认命,就这样算了。可是我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了身子!这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我出府寻到他们其中一人,那人也是一口否认,拒绝承认曾经对我不轨,推卸到别人身上。
我已经是在预料之中,左右是想拼个鱼死网破,所以就威胁他要告官。
他也不想招惹麻烦,我就趁机向他讨要了那种*。我思虑了许多天,预谋了许多个向着薛修良报仇的计划,然后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机会下手。
今天,薛修良又来到老夫人院子里,想要讨好安筝小姐。我就告诉他我有身孕的事情。但凡他还有一点良心,我也不会走这样的极端。
可是,他仍旧是对我一番大肆侮辱。最终我忍不住,便动手了。
后来的事情,小姐您应该也都知道了,表少爷与安筝小姐全都中了迷幻香粉昏迷。我将他们外面衣裳扒了,扶到床上,制造了令人误会的现场。只是这*他们吸入的不多,所以昏迷时间不会长,我就急忙跑出去,伪装成不在院子里的假象。”
安生闻言默然片刻:“那你现在想要怎么办?”
长菁抬起脸:“今日我已经再三思虑过,我不想死,我还想活下去,所以,这个孩子我必须打掉!
二小姐,以前是长菁混蛋,长菁做过许多对不起你的事情。长菁求你救救我,以后,长菁这一条命都是你给的,做牛做马,也要报答。”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