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处,正好遇到前来看热闹的安生与端午。安生见到她,就知道这是薛氏要清算旧账呢,两人目光对视一眼,安生安抚一笑,长菁便觉得无端有了些许欣慰。
进了薛修良的屋子,薛钊已经带了大夫过来,正在给薛修良诊脉。
薛氏慌忙将几人往外赶:“大夫正在查看伤口,你们全都出去。”
安生一脸的关心:“薛家表哥究竟怎么样了?要不要紧?伤口厉害么?”
薛氏没好气地道:“都是自家人,还能严刑拷打不成?能受什么伤?不过是牢房里的饭吃着不合胃口,坏了肚子,身子虚弱而已。”
“是吗?”安生如释重负:“若果真是这样就好了。肠胃不适最好医治,两副汤药下去,就可以痊愈。”
屋子里薛修良一声惨叫,薛钊愤恨地骂:“千万别让我遇到那几个人,不然非要给他割了,送进宫里当太监去!”
安生被吓了一跳,一本正经地道:“听表哥叫得这样凄惨,怕不是寻常肠胃毛病,可别是痢疾。母亲千万慎重起来,可别不当一会儿事。”
薛氏轻哼一声:“当初落井下石,怎么现在假惺惺地关心起来了?莫不是幸灾乐祸,专门来看热闹来了?”
“落井下石?”安生眨眨眼睛:“母亲何出此言?”
薛氏冷声道:“若非是你当时不断添油加醋,修良他怎么可能受这样的罪过?”
安生一脸无辜地看着薛氏:“母亲怎么可以这样说女儿?表哥他受罚那是因为他对安筝姐姐图谋不轨,可不是安生栽赃陷害他!我多嘴两句,无非就是害怕表哥一时间口不择言,诬赖完安筝姐姐,又说出不利于三妹清名的话来。”
对于安生的话,薛氏无法反驳,一指长菁:“你是没有陷害修良,可是这个丫头有!”
安生狐疑地看看长菁,又看看薛氏,“噗嗤”一笑:“谁不知道三妹与表哥感情好,长菁又是三妹跟前最忠心耿耿的丫头,你这样说,我不信。”
薛氏狠狠地剜了长菁一眼,目光里满是怨毒:“这个丫头自己心知肚明。”
安生退后一步,一脸袖手旁观之态。
长菁慢慢地在薛氏面前跪下:“长菁的确有罪,不应该爱慕虚荣,听信表少爷的花言巧语,给咱们府上抹黑。“
“现在你敢承认了?”薛氏一步上前,满脸凶狠地抡起胳膊,冲着长菁就是一个嘴巴。
长菁一闭眼睛,生生地受了。那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令安生心里都忍不住一阵抽搐。
下手太狠了!
“贱货!简直就是为我们府上丢人败兴!”薛氏凶狠地道:“就应该将你卖到窑子里去,千人骑,万人骂,你就如鱼得水了。”
这话骂得极恶毒,长菁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越来越难堪。
安生悠悠叹一口气道:“母亲这是想让整个府里的人都听到么?”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薛氏厉声呵斥,安生识相地闭了嘴巴。
不过安生的提醒,薛氏却是记在心里的,毕竟这件事情若是张扬出去,不论是薛修良还是夏府,那都不光彩。
她压低了声音,恨声问长菁:“孩子几个月了?”
长菁低垂着头,坚定地道:“我没有怀孕,是表少爷乱说的。”
“你不肯承认?”薛氏眯起了眼睛。
长菁依旧从容淡然地道:“大夫就在房间里,一看便知。”
薛氏眸光闪烁:“你是故意骗修良的?你想利用孩子名正言顺地嫁给他?”
长菁依旧摇头,一口否认:“长菁没有骗表少爷,也不想嫁给他,更没有害他,没有那个本事,表少爷误会长菁了。”
“他怎么不误会别人?”薛氏厉声训斥,明显并不相信长菁的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