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学识,请了一位国学大儒教导府中子弟,终于飞出这么一只金凤凰。
家里人欣喜若狂,银子流水一样往里面砸,年纪轻轻就混进了翰林院。
这户人家,祖母和沈氏那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无可挑剔,十分满意,也正应了中秋节那日,安筝所抓到的红线卦象。
虽然还没有定下来,但是府里已经在给安筝准备嫁妆。
看起来,安筝对于这一桩婚事心里也是极期待的,脸上始终挂着轻轻浅浅的羞涩的笑意,将憧憬一针一线地绣进手里的枕套里。
老夫人望着安生一脸的意味深长:“等到安筝的事情有了着落,祖母就开始给你物色一户好人家。你是咱夏家女儿里的翘楚,断然不能草率。”
安生敷衍着应答,心里有些慌张。
在夏家大爷府上又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薛氏就差了府里人过来送信,说是重病。
薛氏曾经生过一场病,就是那次为了诓骗安然回府,装病在床上躺了半日,其他时候都是生龙活虎,连个头疼脑热都少,所以,安生不信。
她详细地问过前来报信的人,薛氏是什么毛病,可曾看过郎中。报信的人三言两语就在安生跟前露出破绽来。
安生不过是略一思忖,立即就明白了薛氏的真正用意。她害怕夏员外哪一天释放回家,见自己不在府中,再兴师问罪。
家,是一定要回的,但是不是现在。
更何况,她薛氏求着自己回去,自己偏生就不让她如愿。
安生微微一笑:“母亲病了,自然是要回去侍奉汤药,尽孝床前。那三小姐可从孟府回去了?”
前来送信的人摇摇头:“没有。”
安生了然一笑:“三小姐离开府里已经这么久了,想必母亲定然十分想念。而且府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三小姐继续留在孟家难免遭人诟病。你回去告诉夫人一声,我去叫上三妹一同回府。相信她见到紫芜,病情肯定能好上大半。”
送信的人立即回府传话去了。
安生心里一声冷哼,径直去了孟府。
孟府门口,正好见到孟经纶,一脚已经踏上了马车,正要出府。
安生停下马车,一掀车帘,将他叫住了:“孟大哥,这是要去哪里?”
孟经纶听到有人叫他,扭过脸来,一看竟然是安生,不由就是一愣。
“书院里有事情,需要去一趟。二妹是来看你姐姐的吗?”
安生点点头:“我总是担心姐姐知道了父亲的事情对身子不好,她原本就心细,心思也重。”
孟经纶放下那条已经踏上马车的腿,转过身来,支支吾吾地道:“你姐姐恰好也想你了,来的正好。”
“她身子现在还好吧?”安生随口问道。
“还好,就是,就是需要多卧床休息。”
安生好歹也是学了这些时日的医术,听孟经纶这样说,就立即猜度出一点缘由:“姐姐是不是胎像不稳?”
孟经纶略一犹豫,老老实实地点点头:“你父亲的事情你姐姐知道了,一时间动了胎气。原本不愿意给你添乱,所以一直没敢告诉你。”
“不是说要瞒着她,不让她知道的吗?”安生顿时有些着急。
孟经纶吭哧半晌,方才吐露出几个字:“是三妹吩咐长菁出去打探岳父的消息,结果正巧被你姐姐听到了。”
“正巧?”安生气急反笑:“你就真的相信有那么巧?夏紫芜分明就是有意的。”
“她对你姐姐伺候得是真的周到,不会存在恶意的,二妹怕是误会了。”
孟经纶竟然为夏紫芜说话,这令安生有些诧异,望着孟经纶眸光闪烁:“你竟然相信夏紫芜会真心实意地对姐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