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门口,紧蹙浓眉,满脸怒气。
“青橘,你越来越放肆了,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是?竟然对自家主子也这般狂妄无礼。”
夏紫芜转身一看到孟经纶,立即抹去眼角的眼泪,紧咬下唇,牵强一笑:”不是的,孟大哥,你不要误会,适才是紫芜自己不小心将鸡汤碰洒了,跟青橘没有关系。
好一招欲盖弥彰。
孟经纶更是深信夏安然与恶仆青橘无理取闹,给了夏紫芜委屈。而夏紫芜还一再地委曲求全,替安然遮掩。
他深叹一口气,对着安然道:“安然,我承认,紫芜她最初可能的确是有点不懂事,令你有了成见。但是这些时日,她怎么对你,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难道你就不能大度一点,接受她吗?非要自家姐妹冷眼相对,同根相煎,让外人看了热闹?”
安然被误会,急忙辩解:“不是的,经纶,你不知道,她是故意的,不过是惺惺作态地演戏。”
“孟大哥,”夏紫芜满脸幽怨,泫然欲泣:“大夫们说女人有了身孕就会胡思乱想,疑神疑鬼,这是在所难免。你不要责怪姐姐,是紫芜做的不够好,以前太不懂事。她如今仍旧对我有怨恨也是应当的。”
她俯下身去捡地上的碎瓷,一个不小心,碎瓷划破了嫩白的手指,顿时淌下殷红的血来。
立即,一声痛呼,蹙了尖尖的眉尖。
孟经纶立即蹲下身子,一把攥住了她的手:“你怎么一点也不小心,这些事情让丫头来做就好,你用不着这样忍气吞声。”
孟经纶这样的举动怎能不令安然伤心?泪珠子立即就“噼里啪啦”地落下来:“忍气吞声?我又何曾给过她气受?你这话说的太伤人心。”
孟经纶将夏紫芜拽起来,对安然冷声道:“紫芜这般体贴周到地对你,每天费尽心思煲汤做点心给你,可你要么不吃,要么小心翼翼地用银针去试,疑神疑鬼。但是你看,我吃了那么多,不是安然无恙吗?你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让紫芜心灰意冷的。”
“不是,她适才还在对我冷嘲热讽,故意想要激怒我,她分明就是居心不良。”安然受了委屈,忙不迭地辩解:“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还未待孟经纶说话,夏紫芜已经仰起脸来,苦笑一声:“孟大哥,我姐姐现在已经动了胎气,不能激动。你就让着她一点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下次我做事小心一点就是,绝对不会再惹姐姐生气的。姐姐不喜欢我,我今日便收拾收拾行礼回府去吧,也好过让你左右为难。”
说完,一拧身子,就要哭着冲出门去。
“三妹!”孟经纶在身后叫了一声,伸手去拦阻。
夏紫芜一撩门帘,就顿住了脚步,身子一僵,脸上神情千变万化。
门外,站着一脸冷笑的夏安生。
安生这半晌一声不吭,可是早就将这一台戏看在了眼里。也明白了孟经纶缘何对于夏紫芜的态度有了这样大的转变。
夏紫芜学聪明了,跟薛氏学的好手段。
别说孟经纶,就算是换做任何一个男子,看了适才这一幕,断章取义,也会怜惜起惺惺作态的夏紫芜,而对于欺凌妹妹,无理取闹的安然生出厌烦的心思。
也难怪,夏家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夏紫芜竟然还对孟府恋恋不舍,不肯回去。看这火候,郎情妾意,就差最后煮成熟饭就水到渠成了。她夏紫芜自然要趁热打铁,怎肯离开,给安然与孟经纶关系缓和的时间?
看来,姐姐太老实,不是夏紫芜的对手啊。
夏紫芜一连后退两步,满脸戒备,早就忘记了掉眼泪:“你,你怎么在这里?”
安生冲着夏紫芜呲牙一乐:“三妹要走啊?正好我来接你,走,咱们回家。”
夏紫芜不过是以退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