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富贵,但是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觉得,你能给他们带来家族荣耀,可以助他们扶摇直上。
姐姐,单纯只是想要你幸福。侯府,不是一般人能适应的,除非那喻惊云对你是真的好,知道护着你,宠着你。”
关鹤天也是这般说。
安生想问“为什么”,还没有出口,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是青橘。
青橘冲着安生扮了一个鬼脸,然后才冲着安然回禀道:“少夫人,冷神医说大小姐已经没有大碍,老夫人说不再叨扰,要起身回府了。”
安然慌忙站起身:“只顾着说话,倒是忘了这个茬儿了。”
安生也站起身来,将剩下的栗子用纸包了,拿给安然:“回去磨嘴。”
青橘上前搀扶着安然,步出房间,孟静娴已经上了门口的马车,放下车帘,不愿意露面。
孟经纶与孟夫人正在与冷南弦道谢。
安生瞅个机会,将关鹤天拉到一旁,低声交头接耳说了几句话,关鹤天最初略有惊愕,而后郑重其事地点头记下,便出了药庐,驾车走了。
孟静娴回到孟府,又将养了两日,方才可以下床四处走动,已然无恙。
安然过来过两次,坐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话。
她不再对着夏安然冷嘲热讽,但是也没有给什么好脸色看。
安然丝毫不以为意。
孟静娴总觉得夏安然话中有话,每一句话都意味深长,令她有些心虚。
她自己靠在床上想了许久,满腹心事地起身,披上一件斗篷,可以将身子严严实实地裹住。
在梳妆台前面坐着犹豫,忧心忡忡,愁眉紧锁。
安然在青橘的搀扶下,走进院子里来,问候在外面的小丫头:“你家小姐呢?”
小丫头如实道:“屋子里歇着呢。”
孟静娴慌忙摘下斗篷,踢掉鞋子,重新上了床。
安然一步跨进屋子里来,手里还端着一盏热腾腾的鸡汤。
青橘被她留在了门外。
孟静娴没好气地道:“我已经好了,你用不着往我这里跑这么勤快。”
安然对于她的揶揄丝毫不以为意,径直上前,在她床边坐下来,缓缓搅动着手里的调羹。
“你现在身子还虚,需要多补补。”
“自然有小丫头记着呢,再说还有我娘一天也要跑两三趟,你挺着个肚子,以后就别上我这里来了。否则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没法跟母亲和哥哥交代。你现在可是咱家的佛爷。”
孟静娴继续阴阳怪气地讥讽。
安然微微一笑:“母亲这不是正忙着呢吗?没有时间过来,我正好陪你说说话。”
“咱们两人能有什么话说?”孟静娴丝毫不留情面。
安然搅动着鸡汤的手停下来:“正要告诉你知道呢,母亲上次丢了的手镯找到了。”
孟静娴猛然一惊:“找到了?在哪里?”
“你猜猜看?”安然有意卖了一个关子。
孟静娴面上闪过显而易见的慌乱:“我怎么会知道?”
安然佯作若无其事道:“我把它从严记当铺赎了回来,然后偷偷地放回到母亲妆台的夹缝里了。然后今天丫头收拾的时候,正巧就发现了。”
孟静娴扭脸冷冷地看着安然:“你究竟想说什么?”
安然将手里鸡汤递给孟静娴:“先喝了这碗鸡汤。”
孟静娴接在手里,不冷不烫,温度正正好,昂起脖子,一口气喝了个干净:“这下,你应该直说了吧。”
安然放下汤碗,望着孟静娴,郑重其事道:“我就是想说,你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或者你哥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