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公堂对质,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事情的突破口最终在珍积成老板的身上。
长菁一直坚持是在珍积成等着给夏紫芜买猪手,然后京兆尹就宣召了珍积成的老板与伙计过来作证。
坏就坏在,长菁是珍积成的老主顾,她经常替夏紫芜跑腿,而且,她毁容之后黑巾蒙面,这幅装扮出了门总是会惹眼。
所以老板说,当蹄髈和猪手一出锅,自己就四处找长菁,可是没见到踪影,直到候着的顾客走得差不许多,长菁才气喘吁吁地赶过来,还埋怨老板让她等久了。
长菁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原本是想着,多嘴这一句,到时候老板可以为自己作证,证明自己一直在候着。可是没想到,老板会做生意,想着优先关照她,结果发现了她不在。
长菁早就有了赴死的准备,如今被揭穿,也就不再隐瞒,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毒杀薛修良的事情如实招认了。只是,她并未提及安生,只说是自己毒杀了薛修良之后,直接栽赃给了夏紫芜,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将安生牵扯在了里面。
夏紫芜恨得咬牙切齿,只恨不能食肉啖骨。
而京兆尹手里握有薛修良的累累罪证与薛氏不予追究的文书,便轻判了长菁,官卖为奴,流放出京去了。
薛氏听闻实情,自然不肯,在京兆尹衙门里呼天抢地,想要反悔,势必要让长菁为薛修良偿命。
夏员外倒是觉得此事这般解决,算是圆满,而且长菁在夏家因为薛修良的事情的确也受了大罪,心里有愧,想着作罢,也周全一个自己的好名声。
当下连哄带骂地将薛氏劝上马车,回了。
夏紫芜与孟静娴都被无罪释放。
夏紫芜虽然逃脱了罪责,但是她企图利用薛修良为难孟静娴的实情却是没有隐瞒住,因此,孟夫人对于自己当初纵容她勾引孟经纶的事情那是懊悔不迭。
若非是给夏员外留了脸面,怕是在京兆尹衙门,就要给夏紫芜一个教训。
安生也在,她特意前来接孟静娴。
孟夫人捉住安生的手,万千感谢。自己对于两个子女的教养上,过多地讲究礼法,所以严苛,对于自家子女却是关心不够。所以她竟然不知道自家女儿的心思,而孟静娴心事重重,自己也没有发现。
一次自杀,一次面对薛修良,若非安生,自家女儿将铸成大错,再也无法挽回了。
她拽着安生,非要安生同她一起回府,好生宴请她,孟静娴更是紧抓着她不放。
安生正有悄悄话想问孟静娴,因此却之不恭,相跟着一同回了侍郎府。
孟夫人差人将安然接回府中,热情地张罗了一桌席面。
孟静娴回府先行洗漱过后,便迫不及待地拽了安生说悄悄话。
安生见她那一脸兴奋,便知道,她与杨诚夜之间,应当是前嫌尽释了,而且感情定然是更上一层楼。
“那日在大牢里的事情,还要谢谢你。”孟静娴第一次对安生这般客气。
安生狡黠地眨眨眼睛:“什么事情啊?”
“明知故问!”孟静娴瞪她一眼。
安生就“呵呵”轻笑:“我还以为你一见到我,会怪罪我那日下手太重了呢?”
孟静娴作势狠劲地拧她一把:“那种呆子,不打不醒,就是要多敲打。”
安生故意逗她:“那下次再见,我再使得气力大些。”
“你敢!”孟静娴也不扭捏,爽利道:“以后只需我敲打他,别人不许。”
安生笑得花枝乱颤:“感情这时候便知道护着了。”
孟静娴轻哼一声,还有些忐忑:“安生,你说,那个,他家境不是太好,我爹娘会答应吗?”
“你们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