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了。问题的关键关键是,我这幕后掌柜,又不能到店铺里亲自查看况,账簿又看不懂,是亏是损,我也不知道真假啊?”
千舟摸摸下巴:“我给你指一条明路,你怎么感谢我?”
安生撩撩眼皮,轻哼一声:“就你?师父都说你干啥啥不中,吃啥啥不剩了,你懂这经商么?”
千舟不屑地撇撇嘴:“就你这个也叫经商?在我千舟的眼里,就连做生意也算不上。”
“使劲吹吧。”安生颓丧地翻个白眼。
“不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真功夫,你怕是不能心服口服。你等着。”
千舟撂下话,转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回来,手里竟然拿着一个黄花梨木的算盘。大大咧咧地往跟前一坐,朝着安生伸出手来:“给我一个账簿。”
安生一见他像模像样的,立即就坐起来。
千舟打开一个账簿,一眼瞄着那数字,看也不看那算盘一眼,指下翻飞,打得“噼里啪啦”直响。
安生顿时就对他生出崇拜之意,眼冒金星。
千舟得意地一指账簿:“这个掌柜蛮狡猾,这个账目这里错了,瞒了五百两银子。”
安生一声惊呼,由衷地夸奖:“千舟,你简直太厉害了,竟然深藏不露。”
“这算什么?”千舟不屑一顾地道:“我做你的账房,给你对账,你帮我把活干了,晚上给我做鱼吃中不?”
安生欢欣地跳起来:“成交,成交!我晚上做酸菜鱼给你吃!”
话音刚落,冷南弦一脚踏进门里来:“做什么呢,这么闹?”
适才还趾高气扬的千舟一见到冷南弦顿时将翘起的尾巴耷拉下来:“没,没什么。”
安生仍旧十分兴奋:“千舟竟然会打算盘,好生厉害。”
冷南弦望一眼千舟手里的算盘,微微一笑:“雕虫小技,也就你这样没个见识的,觉得吃惊。”
安生丝毫也不认同冷南弦的贬低,笑得合不拢嘴:“以后千舟就是我聘用的账房先生。”
冷南弦瞥一眼她手底下的账簿,随手拿起一本,约略翻看两眼:“这是一本假账。”
随手丢弃在一旁。
再拿起一本,翻看两眼:“这进账与出账明显不符,其中有猫腻。”
安生瞪圆了眼睛。
冷南弦继续翻看,不屑地一本本丢下去,分作四堆。
安生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一目十行,看似不过是走马观花,却全都一言定论。
末了,冷南弦抬起头来,问安生:“这都是你名下的铺子?”
安生傻乎乎地点头:“是啊。”
冷南弦微微一笑:“这些人平里怕是中饱私囊多了,胆子越来越大,还不知道新东家是什么底细,竟然就敢公然作弊。”
安生说话都开始磕巴起来:“就......就看账簿就知道?”
“知道一半,店铺里肯定还存在着其他的许多问题。所以,这一个月下来,你这些店铺或亏损,或者盈利微乎其微。”冷南弦轻描淡写地道。
“不应该啊,”安生挠挠头:“我家府上常开销可都是这些铺子里的盈利。若是这样亏损,薛氏干嘛还要费这些气力,不如全部租赁出去好了。”
“所以说,里面有人中饱私囊。大抵是他们从来没见东家露过面,觉得定然是个外行,所以联合起来,做这种假账糊弄你。”
安生顿时义愤填膺:“竟然骗到我的头上来了!我找他们算账去!”
站起来,又颓丧地坐下:“那样不就暴露了我的份了吗?”
千舟“嘿嘿”一笑:“别着急,这不是有我家公子在吗?这就是我适才所说的明路。”
安生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