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师父。”
“公子不在!”
院子里千舟冰冷地甩了一句,然后“嘭”的一声,已经闭了院门。
安生的手颓然地从门板上滑落下来,心里除了委屈,还有一肚子的火气。
王伯慢慢地走过来,劝安生:“安生姑娘,天色已经晚了,我们回去吧?”
安生黯然转过身来,委屈地紧咬着下唇,泪花在眼眶里打转:“王伯,他们误会我了,我说的话他们也不信。”
王伯吞吞吐吐道:“小姐,其实,其实冷神医他们真的一直都在。”
“什么?”安生讶然抬头。
“前些日子,其实是老爷让我暂时先歇几日的,打发我回了乡下。”
“我父亲故意将你支开?”安生狐疑地问。
王伯犹豫着点点头。
安生冰雪聪慧,立即便明白过来,事情的症结所在。父亲故意打发走了王伯,然后自己出入不便,父亲便顺理成章地主动提出差人过来打听消息,那么,自然就可以瞒天过海了。
她瞬间醍醐灌顶,千舟用不着跟自己说谎,一定是千舟到夏府报信的时候,父亲与他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而且,自己这多时日都没有到药庐里来,所以,千舟与师父才会一再地误会自己。
她扭脸便上了马车,脸色很难看:“王伯,我们回府!”
王伯“哎”了一声,马车立即绝尘而去。
药庐里,冯嫂着急忙慌地出来,打开药庐的门,门口已经空无一人。
她扭脸掐着腰,就对着千舟破口大骂:“你个小兔崽子,冯嫂我真恨不能掐你。你说你平日那机灵劲都去哪了?怎么一到关键时候,你这脑子就生锈了?啊?好不容易将安生盼来了,你却倒好,直接将人家姑娘给骂走了!
好歹你也是伺候咱家公子的,他什么心思难道你就真的不知道?他这场病病根在哪里你不知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公子一天天闷闷不乐的,你就高兴了是吗?你说你跟着瞎搀和什么?”
千舟愁眉苦脸地顶嘴:“可是安生姑娘她这次真的有点过分了,高攀上喻世子,就立即将咱们忘到脑袋后面去了,害得公子这么上心,一直茶饭不思的。”
冯嫂终于忍不住,跳过来就拧上了千舟的耳朵:“还不是就坏在你这张嘴上?”
千舟不服,一边“哎呀哎呀”地叫,一边嘴硬:“管我什么事情,我就是个跑腿传话的而已。”
冯嫂愤愤地松手:“一样的话,那要看怎么传了。你先入为主,对安生姑娘有了意见,在公子跟前添油加醋,将你自己的情绪也过度给了公子。我就不相信,安生姑娘会是这样的人,难保不是她那个趋炎附势的父亲在一厢情愿地胡说八道。”
“可是你看公子他不顾病体,专门跑来药庐等了安生姑娘这多时日,她不是一样没有露面?还言之凿凿地说,她每天都来药庐,说咱们这里没人,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千舟忿忿不平地道。
冯嫂一瞪眼:“安生姑娘有这么笨吗?说这种容易被人拆穿的瞎话?你的脑子那是给顺着早饭咽进肚子里拉出去了吧?”
千舟轻哼一声:“如今连你也向着她了,她说什么你都信。”
冯嫂作势又要上手,千舟忙不迭地捂耳朵。
“我问你!”冯嫂疾言厉色道:“安生姑娘还说什么了?”
千舟不敢隐瞒,不满地嘟哝两声,将安生适才的话如实地说了。
冯嫂一拍大腿:“我就说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吧?你和公子偏生还不信。这里面一定有人使坏!”
千舟将信将疑地看着冯嫂:“使坏?”
冯嫂笑得脸上都绽开一朵花:“公子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他那般睿智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