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来看看?”
喻惊云还是没说话,全神贯注地看着安生,犹如泥塑。
喻灵素也看一眼安生,烛光下,她一脸安详,苍白的小脸上带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她的心里一动,探手去摸。
喻惊云猛然抬头:“你想做什么?”
喻灵素好像被烫到了一般,缩回手来,颤抖着说:“她,她发烧了!”
喻惊云心里一惊,犹疑着伸出手,抚摸安生的小脸,然后,就一直僵在了那里。
安生的前额滚烫。
他一直紧握着她的手,竟然毫无觉察。
“大夫,大夫!”
他慌乱地大声喊叫,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
立即有人飞奔着去请大夫。大夫正是提心吊胆,闻言一双腿都变得酸软,迈不开步子,被人连拖带架,拽进了屋子。还未上前问诊,先瘫软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喻惊云攥着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拽起来,狰狞地问道:“安生她发烧了!怎么办?”
大夫已然说话都不利落了:“小人这就去给安生姑娘开方子,退烧,退烧!”
“她究竟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是不是很危险?”
大夫被骇得几乎哭出声:“小人也不知道,不知道!”
喻惊云将他猛然贯在地上:“废物!”
喻灵素抬起脸,小心翼翼道:“世子哥哥,要不给安生姑娘换一个大夫?”
喻惊云猛然想起了冷南弦。
可是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立即派人去请大夫,将京城里所有有名气的大夫全都请过来。只要能将安生救醒,金银珠宝,权势富贵,他想要什么,本世子爷就给他什么!派人进宫!见姌妃娘娘,请御医进府!”
喻灵素欲言又止,终于咽下嘴边的话,起身走了出去。
府里下人得了命令,全都出动,差遣往京城的各个医馆,大街小巷。
许多须发花白,上了年岁的大夫进府,开了许多的方子,施展出浑身的解数,一直折腾到三更天。
侯府灯火通明,许多人夜不能寐。
喻惊云终于忍不住怒气,发起狂来,击折了院中两棵相思树,吓得大夫们狼狈地逃出侯府。
一院子枝残叶落。
喻惊云呆呆地立在院中,掌心还在隐隐作痛。
有下人在院门口探进头来,小声地战战兢兢地回禀:“世子爷,冷神医带人闯进府里来了,我们都拦不住他。”
喻惊云一扭头,那个下人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抖若筛糠。
不过是话音刚落,就听到冯嫂中气十足的千里传音之术:“喻世子,请你马上屏退你府上侍卫,否则,我家公子可要出手了!”
喻惊云抿抿唇,看一眼安生的房间,冷声吩咐:“让他进来!”
下人得命,如逢大赦,屁滚尿流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出去传命去了。
不过是弹指功夫,就听到脚步声匆匆,一袭白衣的冷南弦已经当先冲进院子里来,见到喻惊云,冷冷地质问:“安生呢?”
喻惊云转身看一眼他身后满脸怒气的冯嫂:“带人打杀进我侯府,冷南弦,你好大的胆子!”
冷南弦并不回答,反问道:“安生呢?”
“你如何得知安生出事?难道我侯府你竟然也安排了眼线?”
冷南弦见他避而不答,不再询问,直接向着安生的房间闯了进去。
喻惊云并不阻拦,只是相跟在身后。
床帐内,安生依然昏迷不醒,高热不退。
“安生?”冷南弦难以置信地唤了一声,没有任何回应。
他不禁怫然色变,抢上前去,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