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生睁开眼睛:“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你的家人......我不知道。”
“我自幼在江南长大,跟随外公外婆一同生活。江南还有我冷家祖业需要打理,外公外婆一时间脱身不得,所以一直逗留在江南,不愿意同我一同入京。”
“那,那师父又为何要来京城呢?”安生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冷南弦默然片刻,似乎是不想多言,终于如实道:“我父亲在京城。”
安生“喔”了一声:“难怪你逢年过节都不在药庐,寻常时候如何都不见你回家呢?是不是很远?”
冷南弦半晌都没有回答,安生探起身子,见他闭了眸子,好像是真的睡着了。
安生慢慢地躺下,自己想心事。
她最先想起的,就是自己落水的事情。
她几乎是可以确定的,自己落水绝非意外,而是夏紫芜有意将她推落入水的。
而第一个入水营救自己的人,分明也是不怀好意,怕是也没有表面那样简单。
而且,夏紫芜与夏紫纤如何会有这样的胆量,竟然选择在侯府动手?侯爷夫人主动提出宴请薛氏母女三人,与这件事情又有没有什么联系?
此事究竟是夏紫芜想要取自己的性命,还是另有别的阴谋?
她辗转反侧地想,心里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
唯一值得自己欣慰的,是终于能够回到药庐了,重新与师父一起,可以放下所有的防备,松了心弦,自由自在地生活。
想到此,她又有一点黯然,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声:“我昏迷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父亲是否会担心我?”
重新睡了去。
冷南弦轻轻地侧过身子,睁开眼睛,望着她的床帐,唇畔微微勾起,又悠悠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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