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喻惊云有些诧异。
“很简单,若是你与我因为一个女人起了干戈,导致长安王朝将相不合,皇上谁也不会偏向,最直接的做法,便是毁了安生。”冷南弦一脸凝重地道。
喻惊云唇角抽搐片刻:“你在危言耸听。”
“可是你不是也信了吗?江山与一个女子比起来,孰轻孰重,谁都分得清楚。”
“我偏生还就是不信。”喻惊云霸气道:“即便是有一方必须退出,那也是你。”
冷南弦轻哼一声:“即便你再张扬,我从来都没有强势介入过,就是害怕闹腾起风波,安生会为此收到牵累。但若是安生选择我,我当仁不让。”
“那你就不怕安生会受到伤害了?”喻惊云冷声道。
“喻世子这是想利用我对安生的情分要挟我吗?”
“算是吧。你若是不肯退出,便说明不够喜欢安生。那么你就配不上她。”
冷南弦微微一笑:“同样的话回赠给喻世子。”
安生端着面碗进来,正好听到冷南弦的后半句话:“回赠什么?”
冷南弦勾起唇角:“喻世子说他很感谢你我今日能来,不敢再麻烦你,下了逐客令。”
喻惊云慌忙辩解:“我可没有下逐客令,过意不去倒是真的。”
安生将面碗放到喻惊云跟前,垫了帕子:“你现在正是需要好生休养的时候,我的确不应当过多地打扰你。我与师父药庐里还有事情,便先回去了。”
“就不能多陪我一会儿吗?”喻惊云满脸殷切地望着安生。
安生感激他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对于他的伤也十分愧疚,但是不想过于地亲近,再让喻惊云有所误会。因此斩钉截铁地摇头:“我明日再过来查看你的伤势,你吃完东西好生休息。”
喻惊云升腾起希望,无奈地叹口气,满是恋恋不舍:“也好,我等着你明日过来。”
冷南弦已经起身,当先拿起药箱,与安生出了喻惊云的院子,侯爷夫人与骆冰郡主就候在院子外面。
安生见到侯爷夫人,心里有些生怯。不是害怕,而是不知道自己应当如何面对她。
毕竟,她是喻惊云的母亲。
她脚下踟蹰,侯爷夫人与凌骆冰已经径直向着她走过来,趾高气昂。
安生不得不下跪请安。
“免了,我受不起。”侯爷夫人的话里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对于安生显而易见的厌烦。
安生自觉地起身。
侯爷夫人看一眼她,又看一眼冷南弦,面沉似水。
“如今,我觉得,咱们已然没有必要再虚与委蛇了,上次的事情你我都是心知肚明,我也坦然不讳,没有什么好推诿的。
夏安生,本夫人不喜欢你,更不希望由你来做我侯府的世子妃。惊云自从与你一起,就接连闯祸,从来没有太平过。所以,我也希望你以后能够远离我家惊云,不要再纠缠他。”
冷南弦见侯爷夫人竟然这样毫不客气地挖苦安生,上前一步:“夫人怕是误会了,今日来侯府只是我听闻喻世子身子有恙,前来探望而已。安生也是因为喻世子为她受过,心存愧疚,何来纠缠一说?”
“是吗?没有纠缠我家惊云那是最好。否则,我会误会她是爱慕虚荣,攀权附势的女子。”侯爷夫人一声冷笑,唤过一旁伺候的下人:“将诊金交给安生姑娘。”
下人领命,自袖子里摸出一个银袋子,双手奉上。
“这些时日里,多有劳烦安生姑娘了。这二百两诊金不成敬意,权当做车马费。”
冷南弦来回侯府给老太君看诊过许多次,包括上次喻灵素的事情,侯爷夫人对于冷南弦一向是礼遇有加,十分客气,可从未提过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