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纤将她留在我的身边,也是用心良苦,她就是一场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祸事。”
“你若是想现在出宫,本宫也不拦着你。”姌妃默然片刻后,对安生担忧地问道。
安生轻轻地摇头:“我突然觉得,待在姌妃娘娘身边,被您护在羽翼之下,是最为安全的。我若是离了这里,怕是随时都有性命之危。”
“可是你......”
安生轻轻地眨眨眼睛:“我心里有数,娘娘尽管放心就是.&
姌妃无奈地勾唇,然后掩唇一笑:“本宫也不过只是顺口一说,我怎么可能舍得现在就放你离开呢?尤其是我正有身孕的时候。打杀了夏紫纤,本宫就靠着你了。”
安生*地绞着一方帕子:“夏紫纤身边没有会使毒之人,那一切就好办多了,想要将她置于死地也不过只是轻而易举。我上次与娘娘提起,让您帮我寻的那几味药材可曾齐全?”
姌妃颔首:“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儿我就命人给你送过去。”
安生点头:“只要我将此毒炼成,无色无味,中毒之后,无迹可寻,想要将夏紫纤置于死地,而后全身而退,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姌妃眸光闪烁:“本宫自然是信得过你的。一会儿药材送过去之后,你要抓紧时间,本宫也好见机行事。”
安生轻轻地“嗯”了一声:“那太后娘娘那里观音像一事,娘娘可曾安排妥当?”
“已经安排了人手,提前在那观音像上做好了手脚。这一次,一定要坐实她这祸国妖女的罪名,最好让太后将她赶出皇宫里去,也省得我们再下手。”
安生站起身来:“如此,我便不多打扰了,恭候娘娘佳音。”
姌妃坐着未动,只是又担忧地看了安生一眼,欲言又止。
安生冲着她眨眨眼睛:“安生告退。”
转过身来,夏紫芜依旧睡得正酣,唇角挂着涎水,手里还攥着那朵凋零了的蔷薇花。
安生蹙眉推推她:“夏紫芜!”
夏紫芜揉揉鼻子,不耐烦地转了个身。
姌妃轻笑一声:“睡得倒是香甜。”
“药力猛,会令她有片刻昏迷。”安生弯下腰,伸手在她鼻端晃了晃:“起来,回去了。”
夏紫芜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睛,夸张地打了一个哈欠,扭脸见是安生,嬉笑着将手里的蔷薇花递给她看:“花,闻闻可香了。”
不再像以前那般歇斯底里的夏紫芜眸子里一汪清纯,不像是疯子,更像是不谙世事的孩子。
安生笑着闻了一口:“香,真香。”
夏紫芜便爬起来,满脸欢欣地尾随着安生去了。
姌妃从殿里走出来,望着安生离去的背影,忧心忡忡。
短短几日时间,不过弹指。
天花给宫里人带来的恐慌很快消散下去,重新恢复了悠闲与安宁。
皇帝再次出入于思服殿,夜夜笙歌。夏紫纤依仗着自己满身的才学和楚楚可人的样貌,重拾恩宠。
宫里的女人们眼巴巴地盯着思服殿,红了眼睛。
或许,情爱之中的男人都是如此,蒙了眼睛,懵了脑子,满心满眼看到的,都是那个女人的妖娆。
夏紫纤已经将皇帝迷得百依百顺。
听说,薛氏不仅风风光光地重新回了夏家,还被封了诰命夫人。
夏家一门,已经褪去了夏紫芜带来的耻辱,出了一个皇妃,一个侯府世子妃,变得无上荣耀。
夏员外虽然仍旧还是户部的右侍郎,但是在朝中的地位却水涨船高。虽然颇多人背地里非议与不屑,表面上,见到夏员外却是笑脸殷殷,带着奉迎。
只有夏员外自己,心里苦不堪言,面对着朝中同僚的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