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太太轻轻的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谢琅华一眼,由徐氏搀扶着往寝室走去。 “琅华。”萧氏几步走到谢琅华身旁,不住的垂泪。 几个婢女七手八脚的把谢琅华给抬了回去。 赵氏还跪在地上。 萧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沉声说道:“若是琅华有个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虽然身子弱,但眼不瞎,心不盲,很多事她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意计较那么多。 大夫很快来了,索性谢琅华受的只是皮外伤,与性命无碍,只怕日后额上会留下疤痕。 他们这样的门第都有常用的大夫,若不是有什么差池,是不会轻易换别的大夫的。 来的正是一贯给萧氏看病的沈大夫。 谢琅华一直在昏睡着,萧氏陪了她大半夜,实在体力不支才回去。 谢恒留了下来,陪着春桃一起守着谢琅华。 谢郎脸上满是自责,他该陪着阿姐一起去的,真是要撞柱子,这等体力活,也该由他这个男孩子来做,他又不怕毁了容,日后嫁不出去。 得知谢琅华安然无恙的时候,谢瑶华在屋里发了大脾气,把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 她一脸狰狞,冷冷笑道:“怎么没把她给撞死,死了一干二净的才好。” 明明她与母亲都算计好了的,甚至连谢琼华都用上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事到如今,倒是她们的不是了。 直到晌午的时候,谢琅华才睁开了眼。 “大小姐。”春桃看着她喜极而泣。 谢恒也围了过来,眼睛红彤彤的说道:“阿姐,这样的事以后可不能做了,快把我和母亲给吓死了。” 谢琅华笑着看着他们轻轻的点了点头。 定远侯府在赵氏和谢文安的把持中,她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若是不然就只能走上一世的老路了。 她这般决绝定会在所有人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便是老太太日后也要高看她几分的。 这件事传出去旁人只会说赵氏不良,竟逼得府中的嫡女以死明志。 妻妾相争屡见不鲜,是非分明各大家族自有分辨,这一世赵氏休想用一副伪善的面孔装所有人眼中的白月光了,她要一点一点剥下她那副伪善的皮囊。 这一世,她再也不会任人宰割。 谢恒目不转睛的看着谢琅华,轻声说道:“阿姐,我不信你会把瑶华姐姐推入荷花池里。” 谢琅华温柔一笑,有他这句话也就够了,别人再怎么质疑她也无关紧要,只要她在意的人信她就好,她伸手揉了揉谢恒的头,缓缓说道:“阿恒,你要记得,人无害虎之心,可虎有伤人之意,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谢恒是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纯良无害便是人人可欺,她不想再让阿恒如温室里的花一样,稍有风雨便折在里面。 纵然现实如此残酷,但也好过懵懂无知。 萧氏昨晚守了她大半夜,如今有心来探望谢琅华也是有心无力。 老太太虽然没有来,却派如画送来好些东西。 “大小姐喝药吧!”春桃把药端了过来,她知道谢琅华最怕苦了,还拿了几颗蜜饯。 谢琅华视线落在那碗黑漆漆的药上,一点接过的意思都没有,母亲本没有什么大病,不过体虚罢了,沈大夫治来治去,母亲一点也不见好就算了,索性连床都难下了,她已经可以肯定沈大夫已经被赵氏和谢文安给收买了。 也不知这药里有没有下毒,她是当真一点也不愿意喝。 “姐姐,你醒了。”就在那时,谢瑶华施施然然的走了过来,在她身旁还有谢琼华还有谢芳华,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笑盈盈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