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的门突然开了。司马睿与余烨同时抬头看了过去。王玄缓步走了进来,没有惊动门口的一个侍卫。司马睿与余烨双眼一眯,不等他们开口,王玄看着他们说道:“你们不用去王家了,我已经查了,并非王家人所为。”司马睿目不转睛的看着王玄,他心中一沉,面色却是纹丝不动。好一个王家七郎,来他这王宫竟如闲庭漫步一般,若是哪一日王家派人来取他性命又当如何?“那你说会是谁呢?”余烨看着王玄出声问道。司马睿亦凝神看着王玄,在等他的答复。王玄含着一抹无奈他轻声说道:“我也不知。”“不知王家七郎深夜入宫有何指教?”司马睿面无表情的看着王玄说道。余烨不由得的看了司马睿一眼。王玄看着司马睿与余烨,他往后退了一步,对着他们俯身说道:“王玄今夜冒昧前来只因有一所求。”司马睿与余烨对视一眼,两人一言不发的看着王玄。在他们的注视下,王玄缓缓说道:“若是陛下与余太医查到她的消息,请在第一时间告知王玄,王玄感激不尽,日后但凡陛下与余太医有所求,王玄定当全力以赴。”余烨凝神看着王玄,他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他不由得微微一怔,高傲如王玄竟为了她,放下姿态如此恳求于他们。若非亲眼所见,他绝对不会相信的。司马睿眼中亦闪过一抹震惊。不待他开口,余烨看着王玄率先说道:“若是有她的消息,我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多谢!”王玄看着余烨微微颔首,以此来表达他的谢意。王玄将目光落在司马睿身上。余烨也朝司马睿看去。“寡人亦会在第一时间通知王家七郎的。”司马睿缓缓道来。“多谢陛下!”王玄对着司马睿亦微微颔首,若是他双手健全,定然会对他们拱手一礼。在司马睿与余烨的注视下,王玄缓缓起身,他看着司马睿与余烨说道:“陛下与余太医的恩情,王玄定牢记于心。”司马睿没有开口。余烨轻声说道:“王家七郎客气了,我们的目的都是把她救回来,不过举手之劳罢了!”“陛下,余太医,王玄告辞。”王玄微微颔首,看着他们两个说道。司马睿轻轻的点了点头。王玄转身离开,如来时一样没有激起一点波澜。司马睿凝神看着他的背影一言不发,面上的神色尤为凝重。余烨看着这样的司马睿,不由得出声问道:“阿睿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司马睿瞬间面色如常,他淡淡一笑:“我只是没想到王家七郎会有求于我们。”余烨长叹了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执教人肝肠寸断啊!”司马睿缓缓垂下眸子,他眼中的担忧更胜。余烨也是如此。司马睿已然下令,凡是出入燕京城的所有人必须严加盘查。任谁也没有想到,谢琅华就在燕京城中一处偏僻的客栈之中。谢琅华一夜未眠,她试了无数次还是一点都动弹不得。她不由得有些绝望。天刚刚亮,赫连修便走了进来。与她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妇人,那个人妇人在谢琅华脸上涂涂抹抹,不过片刻,谢琅华便面目全非,再也看不出一点往日的模样。她面色蜡黄,黯淡无光的肌肤上一眼望去满是密密麻麻的脓包,看着令人作呕,不仅如此隔的甚远便传来一股恶臭,一看便知身染恶疾而不得医治。那个妇人也为赫连修乔装一番,片刻赫连修便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穿着粗布麻衣,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寒酸,举手投足间满是小心翼翼。赫连修抱着谢琅华上了牛车,牛车上连个遮挡都没有,寒冷如刀子一样的风割在谢琅华脸上,赫连修在面前赶着牛车。所遇行人纷纷皱着眉头,一脸厌恶的避让开来。城门口的侍卫比寻常足足多了数倍不止,一个个手持长戟,面上一片肃杀之色,凡事经过的行人皆被拦了下来细细的盘查。谢琅华所乘的牛车刚刚靠近城门便被拦了下来。“站住!”十几个手持长戟的侍卫围了过来,谢琅华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她眼睛睁的大大的死死的看着那些侍卫。那些侍卫只看了谢琅华一眼,便扭头看向赫连修。赫连修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他不停地朝那些侍卫作揖,用一口地道的燕京话说道:“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