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睿本想去看一看谢琅华的,可得知余烨知晓是他派人去刺杀王玄,还险些误杀了她之后,他有些心虚故而不敢去见她。至少今晚他是不敢去的。勤政殿里灯火通明,他还在批阅奏折。“陛下。”忽的一个影卫出现在他面前。他瞬间抬头朝那个影卫看了过去,也不等那个影卫开口,便沉声问道:“可是王玄那里传来消息了?”那个影卫拱手说道:“陛下料事如神,王家家主和主母果然出手了。”司马睿凝神看着他,他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噙着一抹冷笑。他放出流言为的便是这个目的,纵然他已知晓王玄有此隐疾,可他也无法证实什么,王玄何等谨慎,他身边可以说针扎不进,水泼不进,对于这个流言旁人听听也就算了,顶多议论上几句,可事关香火大事,王晏和陈氏听了心中难免会起疑,他们是王玄最亲近的人了,加之王玄这些年的种种表现,他们定会出手试一试王玄的。果然他们出手了,他们出手远比他亲自出手方便的多。那个影卫接着说道:“王家家主和主母今日让王玄回老宅用晚饭,在房中熏了一种香,与王玄饮的酒合在一起是这世上最烈的媚药,王晏亲口所说世间无药可解,唯有女子可解,此刻王玄已然发作了。”“甚好!”司马睿双眸一凝,他脸上闪过一抹冷笑。无药可解吗?王玄又近不得所有女子,会不会因此毙命?“寡人知道了,你退下吧!”司马睿*的看了那个影卫一眼。“诺。”那个影卫转身退了出去。王礼的声音慌张无措,南宫翎一听,他背着药箱纵身跳下马车,狂奔至王玄的马车,慌乱的上了马车。王礼跪在地上抱着王玄,王玄面色潮红,浑身绷得很紧已然有些神志不清。“南宫先生,你快看看郎君这是怎么了?”王礼急的眼都红了。南宫灵抬手落在王玄手腕处。王礼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他脸上满是担忧。片刻,南宫翎看着王礼,他压低声音说道:“快带郎君回别院。”王礼当下大声喊道:“立刻启程回别院。”“驾……”他一声令下,车夫扬起手中的马鞭落在马上,马车狂奔起来。阿荷和阿碧对视一样,两人爬上了后面的那辆马车,马车朝别院驶去。南宫翎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他打开药箱拿起随身携带的银针,在马车上便开始为王玄施针。“郎君这是怎么了?”王礼满目焦灼的看着南宫翎。南宫翎正在为王玄施针。寒冬腊月的天王玄身上的衣袍都被汗水浸湿了,可见此媚药何等的厉害。南宫翎抬头看了王礼一眼,目光落在王玄绯红的脸上,他沉声说道:“方才我便觉得郎君身上有股异香,可那香味太淡了,一时半会我也没察觉出什么来,如今郎君骤然发作,我想起来了这是犬蔷薇的香味,定是郎君所出的房中熏了犬蔷薇制成的香,这种花极少见,如遇酒即可幻化成世上最烈的媚药,且无药可解。”王礼整个人骤然一僵,他面色难看的厉害,他死死的看着南宫翎声音颤抖的问道:“南宫先生当真无药可解吗?”南宫翎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王礼面色阴沉的说道:“上一次主母对郎君用了媚药,南宫先生便是这样说的,郎君还不是挺过来了。”他心中存了一丝幻想,这一次郎君也一定可以挺过来的。怎料,南宫翎一脸凝重的摇了摇头:“王礼,这一次与上一次不同,上一次郎君受些罪还能挺过来,可这一次若不能解毒,每隔三个时辰郎君便会发作一次,直到郎君周身血管爆裂而亡。”“南宫先生……”王礼听后,他当下愣在那里,他满目惊恐的看着南宫翎。南宫翎无暇在顾及王礼,他全神贯注的在为王玄施针。王玄尚残存了一丝理智,他神色迷离的看着南宫翎与王礼说道:“你们不必担忧,上一次我能挺过去,这一次也一定可以的。”他蜷缩成一团,整个人忍不住的颤抖着,说出的话断断续续。他们的话他都听到了,这一次他是生也好,是死也罢都交给苍天来决定吧!王礼目赤欲裂的看着王玄,他紧握着双拳,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若是寻常人中了这种毒,找一个女子来解就是了,可郎君偏偏与旁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