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徒增烦忧。怎料,用过晚饭之后,房中只剩下谢琅华与方幻云两人,谢琅华看着方幻云说道:“方姑姑,可查到是谁故意放出王玄隐疾一事?”方幻云微微一怔,她垂眸说道:“是陛下所为。”谢琅华微微一怔。方幻云并没有查到北漠的那些凶手也是司马睿所为。可谢琅华却想到了。王玄是王家未来的家主,更是天下名仕之首,士族与王权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她只是没想到司马睿这么快便出手了。“我知道了,方姑姑你去歇息吧!”谢琅华缓缓说道,她心中闪过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士族与王权之间的事不是她能左右的,可偏偏王玄与司马睿皆对她有恩,她该如何是好?“是。”方幻云眼底闪过一抹担忧,她转身退了出去。房中只剩下谢琅华一个人。她凝神看着崔愠的牌位,只觉得心中一片苦涩。她最不愿意看见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她在榻上躺了整整一日,脸上没有一点神采。雪下了一夜一日,入夜才停了。积雪堆得厚厚的,把院子里的几株红梅都压弯了。春桃给谢琅华送来一个暖炉便退下了。夜渐深。谢琅华还没有睡着。“大小姐,陛下来了,此刻在我们院子里的偏厅。”方幻云轻扣了几声门压低声音说道。谢琅华抬腿下了榻,她穿戴整齐拉开了门。方幻云手中提着一盏灯。其他人都已经睡下了。司马睿还是按耐不住自己,一别多日,他甚是想念她,明知道这样不合规矩,他还是来了。司马睿一袭便装,在谢琅华院子里的偏厅站着,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门。脚步声响了起来,司马睿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谢琅华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谢琅华提步走了进去。侍卫与方幻云都在门口候着。如此深夜,孤男寡女着实于理不合。“臣女见过陛下。”谢琅华对着司马睿盈盈一福。因着他私服来访,故而她并未对他行跪拜之礼。司马睿凝神看着谢琅华,他眉头一蹙,轻声说道:“怎的你又与我如此生分了?”谢琅华缓缓站着了身子,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司马睿,她脸上和眼中没有一点波澜。“你怎的如此看着我?”司马睿被她看的有些心惊,他不由得想到可是她知道了什么?是阿烨对她说了什么吗?思及余烨离开时说的话,司马睿当下便否决了这个想法。他面色如常的看着谢琅华,眼中噙着少见的温柔。他已知晓王玄纳了两个侍妾的事情,对于隐疾一事,他心中也拿不定主意了,因为他根本无法探知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陛下可曾记得曾经答应过臣女什么事?”谢琅华缓缓出声。司马睿凝神看着谢琅华,他的脊背细不可见的一僵,而后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自然记得,答应过的你的事,我怎会忘记。”他与从前一般无二从不在谢琅华跟前称孤道寡。谢琅华看着他直言不讳的说道:“事关王玄的流言可是陛下放出来的?”她并不打算跟司马睿绕弯子,年纪他三番两次的维护之情,如今她还是愿意和他坦诚相待的。司马睿眉头一蹙,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谢琅华一口便否认了:“不是,你怎会怀疑到我身上呢!”这件事他做的极为隐蔽,他不信她能有什么真凭实据,若无真凭实据一切便只是她的猜测罢了。谢琅华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方姑姑既然这样说了,那定然是有证据的。她现在不愿拿出来,不过是顾及他的颜面。“琅华,我从未忘记过答应你的事,又怎会做出这些事。”司马睿缓缓说道,他面色如常,叫人看不出一点端倪来。谢琅华淡淡的看着他,她缓缓说道:“派杀手去北漠刺杀王玄也是陛下所为吧!”这一次她用了肯定的语气,而非与方才那般只是质问他。司马睿双眼微睁,他一脸忧伤凝神看着谢琅华说道:“琅华你怎会如此想我?我只派人去北漠寻你,从未派杀手去刺杀王玄。”谢琅华看着他骤然往后退了一步,她盈盈一福说道:“陛下所言臣女清楚了。”与方才相交,她这一举动更显疏离。司马睿眼中一痛,他刚准备开口。“陛下,不好了,王宫着火了。”怎料就在那时,门口的侍卫惊慌失措的闯了进来。“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