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没有开口,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右手,眼中满是疑惑不解。王礼看着南宫翎皱着眉头说道:“南宫先生,郎君这隐疾是就此好了呢?还是时好时坏?”他心中担忧的很,就怕郎君这隐疾只是一时好了,以后还会再度发作。王玄心中也有此疑虑,他亦抬头看着南宫翎。南宫翎也不敢擅自下定论,他凝神看着王玄缓缓说道:“郎君可否再召来一个婢女,隐疾究竟是否不治而愈一试便知。”王玄微微颔首。王礼转身走了出去。不过片刻他便带了一个婢女走了进来。除了阿荷与阿碧,若想在别院找个婢女还真是有些难度,这个婢女还是王礼从厨房找来的,平日里只在厨房干一些粗活。“去给郎君倒杯茶。”王礼看着那个婢女说道。那个婢女从未见过王玄,她低低的的垂着头看都不敢看王玄一眼,缓步朝王玄走了过去。南宫翎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婢女。那个婢女双手的颤抖的拿起桌案上的茶壶,给王玄倒了一杯茶,她始终垂着头不敢多看一眼,声音略带颤抖的说道:“郎君请用茶!”王玄状似不经意的伸手去接那杯茶。“砰……”怎料他手一倾,那杯茶尽数洒在他的衣袖上。“奴婢该死,请郎君恕罪!”那婢女瞬间无比慌乱,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她拿起随身携带的锦怕便要替王玄擦去衣袖上的茶水。王玄一动不动,任由那婢女手指无意的划过他的手背。“退下吧!”他看都没看那个婢女一眼。“是,郎君。”那婢女脊背一僵,一刻不敢多留,匆匆转身离开。王礼与南宫翎一瞬不瞬的盯着王玄的手背。王玄亦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沙漏发出细微的声音。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在几个人的注视之下,王玄的手背没有一点异常。南宫翎凝神看着王玄问道:“郎君可觉得不适?”王礼紧张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并未有任何不妥之处。”王玄一字一句的说道。南宫翎与王礼顿时松了一口气。“恭喜郎君,郎君大喜啊!”南宫翎双手一叉对着王玄说道,他眉眼间满是遮掩不住的兴奋。他为郎君隐疾困惑多年,这些他什么办法也试过,可就是一无所获,日积月累这已然成了他的一块心病,没想到郎君的隐疾竟然不治而愈了。“郎君大喜!”王礼亦是神采飞扬的看着王玄,他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了,他这幅模样简直比王玄还要高兴。王玄脸上并无过多的表情,他看着南宫翎说道:“隐疾不治而愈,南宫先生可知这其中的缘故?”王玄心中实在疑惑的很,他这隐疾得的蹊跷,好的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在王玄的注视下,南宫翎稍稍沉吟,他缓缓说道:“这一些我们一直在求医问药,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也想一开始我们的思路便错了,郎君隐疾世所罕见,也许需要的根本不是什么药,而是一个人。”王玄目不转睛的看着南宫翎,他心中也是这样想的,他从不认为他的隐疾是不治而愈,在他看来他的隐疾之所以能痊愈,定然和她有关。“南宫先生是说谢家大小姐就是那个人!”王礼看着南宫翎说道。南宫翎微微颔首:“想来也只有如此。”不管如何王玄隐疾不治而愈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王玄沉默下去,此时此刻他心中所思所想全然都是她。“郎君,这或许便是天定的缘分也说不定,郎酒若是主意已定便无需犹豫了,谢家大小姐生性淡漠,不别的女子那般热情豪放,郎君也未曾涉及过情爱之事,自然没有什么经验,可也要主动一些才是。”南宫翎看着王玄说道,他说这些话已然逾越了,可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崔家六郎日日流连花丛,可谓是情场老手,郎君怎会是他的对手。本来郎君与崔家六郎不过是旗鼓相当,可崔家六郎来了一出生离死别,生生把谢家大小姐的心拉倒了他那边,郎君若是在这样下去,只怕只能空留遗憾了。思及谢琅华王玄眼底闪过一抹温柔。他定睛看着南宫翎说道:“南宫先生说的是。”情爱一事之上,他确实没有半分经验,也该虚心求教才是。“郎君此事可要告诉主母?”王礼看着王玄问道,主母日日为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