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与卧室之间有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墙,一扇横拉式的玻璃门连接着两边,江非走到门前,将门一把拉开。 身后传来声响,傅勋如惊弓之鸟一般猛然转身望去,霎时间目光冰冷,如一把锋刀凌空射来。 江非一怔,脸上的温柔顿时僵硬成惶恐,他刚想解释,就见傅勋的脸色已恢复如常,他不动声色的挂掉了手里正在通话的手机,然后看着江非轻声道,“你怎么出来了?” 傅勋刚才那锋利而又充满戒备的眼神在江非脑中挥之不去,江非此刻笑的都极其勉强,“感觉外面风大,就...就给你拿衣服。” 江非说着走上前,将手中棉白色的睡袍披在傅勋的身上,掌心拂过傅勋被风吹的冰凉的手臂,江非心疼道,“什么电话不能在屋里接,非要跑到外面来。” “中南市那边打过来的,生意上的事。”傅勋搂住江非的腰,低头在江非温热光滑的面颊的吻了一下,轻声道,“还不是担心打扰到你。” “那你至于跟防贼一样防着我吗?”江非不满道,“我又不是外人,就算知道了你什么事,我也不会往外说的。” 傅勋轻笑着道,“我怎么会防着你,只是经历多了,对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免有些神经过敏。” 江非也信了傅勋的说辞,双臂搂住了傅勋的腰,微仰着头温柔着看着傅勋,“为了我,你无法掌权傅家,傅勋,你心里.....心里会不会对我有埋怨?” “我这十年的努力,就是为继承傅震的一切,现如今不仅努力落空,连我自己的公司也保不住了。”傅勋目光深沉的看着江非,“我反而想问你,江非,你会嫌弃一无所有的我吗?” “当然不会,我愿意拿出我的一切养你,这我可不是随便说说。”江非笑着轻声道,“还记得我们好几个月前刚见面的那会儿吗?你骗我,说需要一笔钱,不然你就会有生命危险,那时候我砸锅卖铁借钱,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赌上去了帮你,有这样一段过去,你应该早就了解我的为人了。” 似乎在回忆着那一段过往,傅勋脸色渐变复杂,目光也逐渐变得令人捉摸不透。 傅勋松开了江非,转身走到护栏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夜色,淡淡道,“我是那种会为了复**权力不择手段的人,也从来不稀罕别人的真心,即便是这样,你依旧相信我?” “或许你以前是那种人,但现在肯定不是。” 傅勋转头看着江非,“为什么这么说?” “你若没有改变,是不屑于对我说这些的,而且....”江非笑着道,“而且你知道你老说梦话吗?” 傅勋目光微怔,眼底闪过一丝不安,“我,我说了什么?” 幽暗的夜下,江非脸上的笑容格外明朗,仿佛能穿透冷寂的夜色,“以前倒没听你说过,就是最近吧,你老是在梦里喊我的名字,在说,江非,快跑,快跑.....” 江非模仿着傅勋睡梦中那惊慌而又急促的语气,说到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我就会抱着你,像哄孩子一样对你说,没事没事,我会一直陪着你,睡吧,睡.....” 江非话还没有说完,傅勋已大步上前,暴躁失控的抬手捧住江非的脸颊便用力吻了下来。 激烈的厮磨吮吻中,江非能听到傅勋那急促汹涌的呼吸声,就如一头混乱迷失的野兽在急切的寻求安抚一般,傅勋一手搂紧江非的腰,一手摁在江非的脑袋后。 好一会儿傅勋才仿佛冷静下来,他微微抬头,看着被吻得气喘吁吁的江非,低沉道,“你被我骗过一次,就不怕我再骗第二次吗?” 江非好一会儿才缓过神,他轻笑一声,“第一次你骗了我的钱,这次我房车存款都还在,你还能骗我什么?骗我的命吗?” 傅勋没有说话。 一阵带着霜露的冷风吹过,江非露在外面得双腿被冻的一哆嗦,他裹紧身上的睡袍,然后抓着傅勋的一条胳臂拉他进房内,一边道,“这城市比中南市冷多了,咱们还是先进去吧...” 上了床,傅勋坐在江非腿边,将江非冰凉的双腿揣进自己睡袍内,就捂在小腹间,宽厚温热的手掌轻抚着按摩江非的小腿。 江非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有拒绝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