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
陆兆新挂了电话,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来。
虽然原睿答应帮忙,但是结果如何也不敢肯定,他觉得还是先不要告诉邵怡敏比较好。如果真的能成,自然最好;如果不能成,也至少不至于让她希望落空,再失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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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怡敏在Z市等了两天,期间又去工厂探查,还找了周边的人了解情况,可惜都没有任何收获,而白芳也始终都没有联系过她。
眼看着在那里苦等也不会有结果,邵怡敏就决定还是先回去XX市。
按照规定,作为辩护律师,她可以每周申请探望一次钟煜,虽然每次见面的时间都很有限,而且还隔着玻璃,但对于他们俩来说,也是难得的相聚了。
邵怡敏到了XX市,先是见了钟家二老。
两个老人家在家里也坐不住,就亲自送衣服用品过来,虽然人不能进去探望,但是他们感觉离儿子近一点,心里也多少踏实一点。
钟妈妈一见到邵怡敏,就眼泪哗哗的流,拉着她的手不放:“小邵,你怎么瘦了那么多,这些天辛苦你了,你要保重身体啊!我们老两口没有用,什么忙都帮不上,唉……”
钟妈妈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钟爸爸蹲在一旁抽烟,愁眉苦脸的。
邵怡敏看着两个老人家头上的白发明显多了不少,可见这些天来没少为钟煜操心担忧,不过钟妈妈还是通情达理的,很体谅她,开口就先关心她的身体,让她十分感动。
邵怡敏看着他们,心里一阵难受。
碰上这种事情,对于任何一个家庭,都是灾难性的打击。
这时候,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只有实质的进展才能解决问题,但是偏偏进展几乎为零。
邵怡敏不得不打起精神,好言劝了老人家:“我等会儿就去探望阿煜,你们有什么话,我都可以带给他。”
钟爸爸红着眼圈说:“你告诉他,是男子汉就要挺住,坚持下去。我们都爱他,永远不会放弃他。”
邵怡敏点头道:“好的,我一定把话带到。”
邵怡敏在钟家二老的目送下,走进了看守所。
距离上次见钟煜,已经过去了一周,邵怡敏深吸了一口气,但是看到钟煜戴着手铐脚铐,被带出来的那一刹那,还是忍不住眼眶发热,心头涌起一阵酸楚。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对两人来说,从来没有深切的体会过这样的感受。
邵怡敏尽管拼命克制情绪,看着钟煜日渐憔悴的脸庞,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就涌了出来。
这些日子,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他、牵挂他,可是真的见到他的时候,又有点不敢面对。
案子进展并不顺利,所有的舆论和证据都对他不利,她担心钟煜会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而消沉下去,可是她也不能欺瞒他。
她是他的爱人,但也是他的辩护律师,她自然要守着职业操守,对自己的当事人要毫无保留的如实相告,当事人有知情权,在这种时候,粉饰太平并没有意义。
邵怡敏把自己连日来调查的结果快速的跟钟煜说了一遍,钟煜静静的听完,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意外的神情。
其实从邵怡敏进门的时候,他就能读出她内心的情绪,尽管她尽量表现得乐观积极,但是眉宇之间的忧色还是瞒不过对她非常熟悉的钟煜。
在看守所的日子有多可怕,是外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吃不饱穿不好还不是最糟糕的,主要是毫无私人空间,没有人格尊严,几十个人挤在一个二十多平米的小房间,吃喝拉撒都在一起,活得跟牲畜一般。
在这种时候,他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有尊严的人,而是一只蝼蚁,随时都可以被人捏死。
而最可怕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