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把宫九的穴道都重新给封了一遍,这才嘘了口气,赶紧离远点儿缓缓。
还真活着啊!
这可真是个人物。
擦了一把冷汗,林平之掏出牛筋绳抹肩头拢二臂地把人给捆上了。
一瞅宫九的眼睛还睁着呢,直瞪瞪地盯着他看,仿佛林平之才是那个被捆得结结实实任由处置的似的。
林平之确认他已经把金针都插进去了,金针封穴加上针上淬的药,宫九眼神再凶也是动不了的。
即便如此,林平之也在心里把对这个人的评价默默提高了不老少,抓着宫九背后的绳结一甩把人扛上了肩。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宫九也是老柴家的人,个子很高,拎着拖着都不像话,还是扛着得劲。
应全方才也没说要把人送去哪里,林平之就听着动静找过去了。
应全还是在灶房。
老酒是不会做饭,但是灶房建的又大设备还齐全,正好给应全发挥。
林平之一看被应全翻出来的满坑满谷红艳艳的辣椒,惊道:“哇,师父,你搞这么大手笔啊!”
应全哐地把大锅往他临时搭好的路子上一放,一脚往旁边儿凳子上一踩,手里铲子一挥,“去,把他捆那儿,对,就那个柱子上。”
林平之一看师父这是气不顺啊,也不知道哪个胆肥活拧了的敢惹师父生气,也不敢嘴欠犯皮了,赶紧就听话地把宫九给捆上了。
应全转身把面具摘了,掏出一副护目镜啪扣脸上了。
玻璃这个东西在本朝已经不新鲜了,会造玻璃的手艺人也有不少。
应全觉得这东西有用,但他自己并不记得什么玻璃的制造技术这么高大上的东西,就组织人来了一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成果还是比较喜人的,虽然屡次改进后的玻璃还是不能达到无色的程度,但透明度已经非常不错了,强度也还可以,至少只是用来做一副护目镜什么的是容易多了。
目前正在致力于改进升级望远镜技术。
话题扯远了。
总之,应全一个护目镜把脸的上半部分都遮住了。
宫九的眼神顿时变得失望。
他的确是很有本事,打听到的也比别人都多,可说到底禁宫还是应全的地盘,宫九还是有顾忌的,所以他并没有见过应全的真面目。
显然,应全也完全没有想和他“面基”的意思。
放下铲子,抡起菜刀,叮了桄榔就是一阵剁。
这个季节鲜辣椒难得,干辣椒多的是,应全用料非常舍得。
应全也不打算干别的,他就打算以毒攻毒,抄一锅火辣辣辣辣的火锅底料,涮个锅子吃,给自己消消火。
之所以要另外搭炉子,当然是为了宫九考虑了。
他还特意选了风向呢,保证炒底料的时候那些个辣味儿一点儿不浪费,都能用来“熏染”宫九这瘪犊子。
应全下了重麻重辣的料,辣味跟炸/弹似的爆开,林平之头一个受不了就被熏出去了。
宫九躲不了,不仅躲不了,他被固定着连眨个眼睛都费劲。
男儿流血不流泪,那是没被熏到位。
宫九被熏得眼睛通红眼泪哗哗往下淌。
这还不算,都知道七窍相通这个说法,点眼药水的时候都会尝到苦味,流泪的同时当然也会流鼻涕。
用一个词形容一下宫九的现状——涕泪横流,他这辈子就没这么狼狈过。
宫九什么人?
太平王世子,也是太平王唯一的儿子,从小就金尊玉贵的长大,虽说后来因为种种原因长歪了吧,那人家也是讲究人。
放飞自我的时候不算,平日里可是讲究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