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地还有那么点儿小欣慰。
一窝蜂的人都在打主意造反,都顶着九重宫阙上他家小皇帝屁股底下的椅子。
可是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招,好像能用金银财宝把自己的屁股垫高,就真的能压过皇帝,自己称雄了似的。
都是狗屁。
也就个南王还挺有创意,可惜,也是俩把天灾当福气的蠢货。
难得看到个还算有两下子的宫九,还是他家小皇帝关系挺近的堂兄弟,应全怎么能不欣慰。
好歹都是一个祖宗的,也不能都拿不出手啊。
要么还得说是太平王的种呢。
就是不知道那老头知道了自家儿子这么搞,还有没有脸给他摆脸色。
太平王大概是朝中重臣和王室宗亲里头唯一一个知道他和小皇帝真实关系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知道点儿他“兼职”的人,当时可是好好地给了应全不少脸色看。
也是因为太平王都那么生气,恨不得掀桌反对了,还是因为看出皇帝的皇位能不能坐稳暂时还离不开应全的手段这个事实而把快要爆出来的意见都给压了下去,没真说出什么“清君侧,除奸佞”之类的话。
应全也知道太平王在打什么主意。
无非是狡兔死走狗烹那一套呗。
应全没在怕的。
现在就好了,倒霉儿子落自己手上了,得让那老头儿看看什么叫真·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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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招摇着当诱饵,路赶起来就快了。
正赶在过年前两天,应全回到了京城。
京城的气氛很古怪,丝毫没有年根儿底下该有的热闹欢欣的年味儿,反而处处透着一股子惊魂未定的紧张气氛。
城门把守得比之以往严格了数倍,时不时就能看到有军士成队巡逻,就连街上买东西的小贩儿都不怎么敢吆喝了。
把杂物(特指沙曼)甩给徒弟,应全亲自押着宫九进宫——当然是去掉包装(棺材)的。
应全还没进京城大门的时候柴永焌就收到信了,早把时间空出来等着自家小鹰犬回来。
挺长时间都没这么屁股没坐热就要折腾好几回了,分别的时间虽然不长,心里怎么都不安生,尤其这回还不太一样。
房门被心腹内侍在后面知机地合上了,应全两步疾走上前蹦起来就是一扑。
像是奥特曼终于扑到了他的小怪兽,考拉熊终于扑到了它的尤加利,小鹰犬终于扑到了他的宝贝主子。
这大概是应全唯一不介意自己个子不够高的时候了。
仗着身高差,把腿往柴永焌腰上一盘,整个儿猴在了小皇帝的身上。
柴永焌默契地托着应全屁屁往上一抬,小鹰犬的脑袋正好可以窝在他的肩膀上。
黏黏糊糊地就是一顿蹭,只差没真的舔舔……哦不,是真的舔舔了。
舌尖上感受到熟悉的味道,应全的心才慢慢落回原位,却马上又火热起来。
柴永焌就跟抱个黏人的大狗狗一样抱着应全任他在自己的脖子和脸上乱啃乱舔。
应全再瘦也是个练武的男人,身上都是精肉,一百几十斤的分量,柴永焌抱得面不改色,下盘极稳,甚至还像是哄小孩儿一样抱着应全在地上来回慢慢地踱步,摇着他轻声哄。
要是让那些一直觉得当今身娇体弱多愁多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被先皇叫走的人看见这一幕,估计都要把眼睛瞪脱框。
作为一个好主人,狗狗从外面玩够回来了,当然要好好给狗狗洗个澡。
柴永焌在这种事上一项都喜欢亲力亲为。
等应全终于把脑袋抬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柴永焌抱到了浴池。
阔大浴池中的水都是引的温泉活水,空气中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