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而已,白镜怎么可能听话的呆在学校。
至于老师的命令?
白镜的词典里,从来没有别人命令他的。
门口的记者拦拦苍蝇还算有点用,拦白镜?他们连白镜什么时候出校门的都不知道。
就连学校的老师知道时,白镜人已经走的没影儿了,估计他们也没见过雄英这么不听话的学生。
白镜按点到达便利店,按单子拿外卖,老板这个葛朗台却没急着剥削他,而是指了指坐在店里拐角的男人。
“那个怪人,坐这好一会儿了,冲着你来的,把他赶走,影响我做生意。”
白镜望过去,角落里坐着个绷带精,全身上下缠的只剩下一双干涩的眼睛,死鱼一样盯着白镜,宛若惊悚篇最后出场的大BOSS,连气场都充斥着阴影。
白镜一言难尽站在原地,很想装作没瞧见,但老板应是把他推了过去,怂了吧唧的估计想赶人一直没那个胆子。
相泽消太稳如泰山。
白镜半点没有被抓包的心虚,坦荡的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相泽消太眨了眨眼,好不容易湿润的眼肉眼可见的迅速干涩泛红血丝,“校长让我看管你,但你估计不太听话肯定不会乖乖在学校等我,所以我先来一步。”
相泽消太一边说一边咳嗽,看着尤为可怜。
白镜连眼色都没变化分毫,两人之间,白镜无情的让人侧目,“身受重伤也要来管教我,真不愧是雄英最严厉的老师,但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因为你这幅样子就心软妥协。”
少年站在那居高临下望着坐在椅子上的相泽消太,“不要妨碍我赚钱,老师。”
曾经从来不知道拮据是什么的大人物,现在词典里居然出现了赚钱两个字,白镜简直为自己悲哀。
尤其当相泽消太从黑色的大风衣口袋里掏出几张票子后,那种悲哀便转化成了猝不及防的懵逼。
“这点钱,应够你旷工几天。”
白镜淡色的唇因为惊讶微微开合。
相泽消太拢了拢风衣,起身,“要我牵着你走,还是你自己乖乖的跟我回去?”
白镜看了眼那叠钞票,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去哪?”
“我家。”
白镜:“不去。”
相泽消太停下脚步,转身看他。
白镜以为他会继续说教,但相泽消太却意外的很好商量,只是那低沉懒散的嗓音说出这种话来难免让人多想。
“或者我去你家。”
白镜:“……我以为你知道我和爆豪胜己住在一起。”
“或者去认识你的那些朋友。”
白镜挑眉:“什么朋友?”
相泽消太那双眼似乎看透了白镜一切虚伪的说辞,方才好脾气好说话仿佛都是迷惑人的假象,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USJ的监控还没到作废的地步,敌联盟的成员,那个长刀武士,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站直在白镜面前时,少年不得不仰视他,漆黑的发和纯白的绷带两种最明显的色差,如这人的不苟言笑,和他对学生近乎可怕的管教能力。
但他又异常颓然懒散,睁着双时刻干涩的眼,将那可怕的威慑力降低了大半。
白镜却下意识戒备,这人太过锐利。
“曾经认识,偶尔遇上了说几句话而已。”
白镜似笑非笑:“老师为什么一直针对我,明明我只想好好上学,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相泽消太掀了掀眼皮,“你想骗谁?羽生镜,你谁也骗不了。”
白镜哑然,抿唇,莫名恼怒。
相泽消太的性格和白镜是相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