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短的时间就打死了,可见太监们下手有多黑。南景霈没理,只是心疼的抚摸着沈韵真的鬓发。晨起上朝之前,她还昏睡未醒,本想让她多睡一会儿的,没想到却害了她。
沈韵真说得对,他就是故意赐她那套衣裳的,他就是要让信王明白,沈韵真已经做了皇帝的女人。让她骑虎难下,让她遭到信王的冷遇。他的小伎俩虽成功了,可却感到难过。
“为什么从头到尾你都不肯相信朕呢?难道你在御前的这些日子,朕是什么样的人,你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吗?”
他自言自语,抚着她的脸颊,耳畔到唇角。
她的脸上还是温湿的,汗渍未干,她睡的那样沉,仿佛永远不会醒来似的。
知他道她委屈,可他自己何尝不委屈?他恨她,还可以动歪脑筋去报复,可他的一腔苦楚,又能说给谁听呢?从前不能说实话,是怕她知道真相后会想不开。现在又不能说实话,怕她知道真相后会离开自己。
他慢慢俯下身,将沈韵真圈在自己怀中。他等了十多年了,怎么舍得放她走呢?
他一直陪着她,从日中到日落,话说的口干舌燥,连嘴唇都在发麻。可他还在不停的说,仿佛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就会忘记求生的意志。
“嗯……”沈韵真皱皱眉,缓缓睁开眼睛。
“醒了?”南景霈欢喜的像个孩子。
“我怎么在这儿?”沈韵真环顾自周,这并不是自己的床。
“你的腿受了伤,御前没什么活儿是你非干不可的。这些日子,你就留在这儿把伤养好。”南景霈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沈韵真的眼眶有些湿润。
见她一直凝望着自己,南景霈皱了皱眉:“是伤口疼吗?王太医给了止疼的药膏,朕替你涂。”
南景霈才一起身,便被沈韵真拉住了衣袖。
“怎么了?”他柔声问道。
“谢谢你,我知道是你救了我。”
南景霈眸子微颤,唇角聚着一抹渐渐洋溢的笑:“不说这个,咱们不说这个。你饿了吧?朕叫他们拿燕窝粥给你吃。”
南景霈不让沈韵真自己动手,好像她伤的不是腿,而是全身。一勺一勺的喂她吃下一碗粥,沈韵真的眼睛里渐渐恢复的神采,脸色也不似正午那般惨白了。
“皇上,毓秀宫来人报信儿,说田美人可能是动了胎气,要早产了。”东来试探的问道:“您看,您是不是过去看看?”
南景霈皱了皱眉:“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早产了?”
“定是上午淑妃娘娘推了她那一把,美人月份大了,身子又弱。”沈韵真掀起被子,道:“奴婢去看看。”
“自己还伤着呢,只顾着别人,快躺下。”南景霈站起身,对东来道:“朕去毓秀宫看看,你留下,朕回来之前,不许任何人进暖阁。否则,朕要你的脑袋。”
东来微微一欠身:“奴才明白。”
沈韵真心里打起了小鼓,这宫里人都知道,田美人的胎相才六个多月,虽然她自身已然七个多月的身孕。孩子若是安然生下来,大概也能养活。可就是能养活,才叫怪事呢,六个月生下的孩子能活着,怎能不惹人怀疑?
“主子,您没事儿吧?”东来突然问道。
沈韵真一怔:“东来公公,您这是叫我吗?”
这暖阁里就只有她和东来两个人,不是叫她又是叫谁?
东来含笑道:“昨儿个皇上和姑娘同塌而眠,今日又对姑娘这样,姑娘封妃指日可待,我叫姑娘一声主子,也不算叫错。”
沈韵真有些难堪,和南景霈同塌而眠已经让她无地自容。昨夜到底有没有发生那种事,她还没来得及问问南景霈,现在东来突然这样叫自己,好像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