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沁擦了擦泪水,轻飘飘地睨了她一眼:“尔乐,阿圆已说了数遍,她不会说就是不会说。”
“小姐!”尔乐恨铁不成钢地咬着牙道:“您为何就那么信她?她整日在皇上身边转悠,攀龙附凤之心满宫皆知!您不能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尔乐,你为何就不明白?若她当真与我过不去,三年前我就已经遭遇灭顶之灾了!”白沁摇了摇头,弯下腰,与她视线持平,定定地看着她:“而且你弄错了一件事。”
“弄、弄错了一件事?”
白沁莞尔一笑,轻声道:“傻丫头,不是她整日围着皇上转,而是皇上整日围着她转。”
尔乐惊诧地看着白沁,只觉得皇上的眼光似乎不大好……
白沁起身,朝着简照眨了眨眼睛,好看的笑容透着一丝娇俏:“今日白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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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慌里慌张的?发生什么事了?”秋阑见阿圆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连忙上前扶着。
阿圆拍了拍胸口,看着长安宫的宫门才觉得自己是捡了一条命回来。
“姑娘?”秋阑担忧地看着双目有些呆滞的阿圆,轻声唤了唤:“要不要传太医?”
“无事……我就是刚刚随意溜达一圈,没想到转到冷宫去了……”阿圆喘息道,正觉得自己就要编不下去了,就见秋阑陡然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
阿圆噤了声,定定地看着一本正经的秋阑莫名觉得身上一寒,汗毛都竖了起来。
“秋阑姐姐,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秋阑点了点她的额头,严肃道:“下次姑娘可不能把我打发回来一个人在宫里瞎逛了!冷宫是什么地方?宫中最偏、风水最阴的地方,大白天的都有人见到过有影子飘来飘去的,你也敢去那儿转?”
阿圆闻言,面色都白了几分,险些忘了自己是胡乱编的蒙骗秋阑的。
“快到太皇太后的佛堂中念念心经,去去邪祟之气。”
阿圆点头应下,心中幽幽叹了一口气:今日应当是我长这么大最倒霉的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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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秋阑按照阿圆的吩咐去小厨房将炉子上煨着的牛筋过一遍凉水,等她到了便做凉拌牛筋。可直到宫人们已经将早膳准备的七七八八了,阿圆还是没到。
秋阑皱着眉:姑娘从不偷懒赖床的,怎么今日起的这般迟?
“阿寻姑娘,等时辰差不多就把早膳呈上去罢。”
“喏。”
秋阑将事情交代好,转身便出了小厨房往阿圆住着的侧殿去了。
“秋阑姐姐您快进去看看吧,我们在外面叫了许多声姑娘也不应……”
“废物,这种时候也只想着自己会不会受责罚!”秋阑斥了一声,推门大步走至床前,撩起帷幔轻轻唤道:“姑娘?姑娘?该起了。”
床上之人没有半点反应,秋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惊的面色一变:“去,快去请太医!”
“喏。”
一时之间,屋内一片慌乱。
“怎么样了太医?”太皇太后声音打着颤儿,浑浊的眸子浸满了泪水。
太医沉吟片刻,恭敬道:“只是受了凉,有些发热……”
“都已经烧的昏迷不醒了,还只是有些发热?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滚,给哀家滚出去!”太皇太后气的直发抖,
一旁满面担忧的程寻顾不得许多,咬了咬牙跪在太皇太后面前道:“启禀太皇太后,不如、不如让那个胡太医来给公主看看?”
“胡太医?”太皇太后略一沉吟,对这人似乎有些印象:“那个符医?”
“对,就是那名符医。”
“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