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阿圆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巨响,面颊陡然热了起来。
“你、你……”她咬了咬唇, 唇瓣愈红, 说话也是磕磕巴巴的:“别、别闹……我、我……”
阿圆磕磕绊绊许久也不见一句正话。她羞得厉害,转身熟门熟路躲到屏风后, 捂着脸蹲下身子, 将自己缩成一团, 心砰砰直跳。
阿圆紧紧咬着唇,齐渊刚说过的话一遍遍在她脑海中盘旋回响、久久不散。
“躲到这儿, 朕便看不见你了?”
她微微抬眼,看着面前绣着龙纹的玄色靴子慌慌张张退到屏风另一端,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阿圆揉了揉自己烫的快要烧起来的面颊,一双眸子闪烁不定:“我年纪还小、我不行!”
话一出,她便捂住自己的嘴巴满脸的懊恼。
“我、我什么没说!你也什么都没听见!”声音软软甜甜, 像是糯糯的白糖糕一般。
齐渊看着满面通红、嘴唇微微有些红肿的阿圆, 竟觉得她好似被谁欺负了一般, 一颗心早就化了个彻彻底底。
“好,朕什么都没听见。”
阿圆抬眼偷偷瞄了瞄,见他唇角弧度愉悦,羞意更甚。
齐渊缓缓走到她跟前, 抬手抚了抚她红肿的唇温声道:“轻些。”
微凉的触感传来, 阿圆脑子轰的一下, 下意识地转身就跑:
“我、我去给你弄吃食。”
待出了门, 徐徐微风拍打在脸上, 阿圆这才缓了一口气,觉得舒服了一些。
“呃……姑娘,要不要奴婢去派人将搬到长安宫的东西挪到养心殿来?”
阿圆一愣,偏头看向清念,仓惶扔下一句“不用”便红着脸奔向尚膳房。
“那……这是搬还是不搬?”清念看向一旁的魏全,面上有些纠结。
“你是养心殿的女官,可不是阿圆姑娘的女官。”魏全笑眯眯地看着她,眯缝大的眼睛露出一抹精光。
清念抿唇,满面笑意:“我知道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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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圆?”柳从珍命人去将后院的醋芹拿来,突然就看见站在门前气喘吁吁的少女颇为意外:“你怎么来了?”
“司膳……”阿圆略略喘了几口气,几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声音如小猫一般:“许久未见了!”
“怎的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身后有猛鬼野兽追着。”柳从珍拉过阿圆,面容和煦:“怎么也没想到,当年那个瘦的干巴巴的小宫女竟是国公府流落在外的千金。”
“听说遇见钱师傅了?”
“嗯!现在在我家里住着,每日教我做些吃食点心,我学了不少好东西呢!”阿圆提起这些事情显然是极其高兴的,眸子光彩熠熠的。
柳从珍微微一愣,笑道:“竟想不到你是真的喜欢这些。”
阿圆看着厨房内忙忙碌碌的宫女太监,轻声道:“在我幼时,大概只有在厨房里看各位女官做膳食才是最轻松的时候吧?喜欢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柳从珍微微一笑:“若是我幼时懂得这些,也不会吃那些苦头……”
“你府上的婢女呢?怎么未跟着你?”柳从珍收回思绪,缓缓开口问道。
“她们是去将我的东西送往长安宫了。”阿圆声音轻微,面上复又浮现起一丝红晕:“我已经跟太皇太后说好了,这次入宫是打算长住的。”
“胡闹!”柳从珍甚少斥责阿圆,实在是这孩子胆子小的出奇,再加上皇上在背后护着让她省了不少心。
“南疆那帮子阴险毒辣的小人已够难对付的了,你怎么……”
“柳司膳,我只跟你一个人说哦!”阿圆四处张望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