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两个歹徒丝毫没有察觉动向,均背对着窗户,捏紧扶桑的下巴破口大骂,说出一堆带着性.器官的脏言脏语。
扶桑很聪明,从一开始她就注意到那道墨绿色的宽阔身影,含恨的双眸紧盯领头的外国人,刚刚被呼得渗出血丝的双唇,啐了他一口。
引得歹徒的注意力全投到她的身上,“啪”又是一巴掌,皮带裤头松动,窸窸窣窣的声音渐渐传来。
傅希眉头收紧,伸出手指——
三秒倒计时。
三
二
一
最后一根手指收回去的那一刻,扶桑迅速低头。
“砰”一声脆响,子弹精准射入外国人的头颅,黝黑的硬汉应声倒地。
瘦高男人惊恐了一瞬,反应极快,立马掏出手.枪,上膛,瞄准了傅希。
傅希眼一眯,单手撑住窗台,轻松跨进室内,飞起一脚凌空踢中了歹徒持枪的手腕。
再抓住他的手腕和肩膀,手肘翻外,一拧,伴随着惨叫,“咔擦”一声,是脱臼的声音。
傅希宽大的军靴一脚把他踹到角落,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枪。
转而,大步绕到扶桑身后,半蹲着,准备给她解捆。
殊不知,雪白纤细的手腕上破了一道不深不浅,但足够致命的口子,被刀片划得血迹斑斑,依旧有血在流,一滴滴地淌在地上。
傅希无奈地“啧”了一声,声音清冷,告诫道:“知不知道,你这样不仅割不开这破绳,还会切到动脉流血致死。”
“死了也比奸杀好,何况我偷这个本来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杀了自己。”扶桑歪着头,毫无血色的唇勾了勾。
傅希快速解开捆绑,淡淡瞥了她一眼,扶着她的肩膀没作停留,冲了出去。
这个寨子处在梵乌山后山的半山腰处,里面窝藏的歹徒不下百人,为了不打草惊蛇,成功救出人质,第一批上来的就只有九位特战队成员,包括傅希。
刚刚第一枪打响的那一刻,所有的歹徒纷纷警醒,抄起家伙,往这边赶来。
潜伏在四周的特战队员伺机而动,枪声,手榴弹声,连木棍拳头击在肉身上的闷哼声都有。
场面十分混乱。
傅希拉着扶桑从另一边的行廊绕下去,杂乱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有人拎着斧头从楼梯下赶上来。
傅希摁住扶桑的脑袋,迫使她弯腰,生生躲过了乱挥的砍刀。
他一脚踢在提刀男人的腹部,把扶桑拉过一侧,护在身旁。
接而,快速进行以一对三的殴打,殊不知,突然冒出来第四个人随手拎起木棍,朝着扶桑的后脑去敲。
扶桑捂头尖叫。
傅希眼精,侧过身去,替她扛了一棍,刚好打在了患有旧伤的右肩上。
尚未愈合的伤口破裂——
傅希恍了一瞬,粗粝的手掌搂住扶桑的肩膀,才堪堪稳住脚跟。
扶桑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身侧的歹徒见状,纷纷重拾威风,凶神恶煞地拎着尖刀斧头,准备劈下来。
就在这时——
“傅队,你们先走!”
周围的特战队员飞快跳上来,替他们打掩护。
“注意安全!”傅希吼。
他护着扶桑,快速逃离寨子,右手稳稳地扶着她的腰,另一手护着她的脑袋。
周围刀枪相见的喧嚣轰鸣声中,扶桑听见他在她耳边极细极轻地吐了两个字——
“别怕。”
令她被劫持了两天,紧绷了两天的心缓缓地卸了一下,不是因为害怕,眼泪却决堤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扶桑揪紧了他的迷彩服衣摆,两人拔足狂奔,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