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料越沂一口回绝,“这件事情,别告诉她。”
她现在肯定不想和他扯上半点关系,别说是这种关系,越沂也不想他们之间的感情掺杂进这种多余的因素。
见他神情不像是开玩笑,很认真,赵默成一头雾水,还是连声应好。
出了门,回想起越沂最后的话,赵默成心下有几分奇怪,他琢磨着,年轻,长得好,学历高,挣得也多……没哪里不好,听他语气,好像和他家竹吟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那他这样是图什么?赵默成无法理解。
不过那丫头,从小脾气也乖戾,放着条件这么好一个男人不要,不知道还想找什么样的。
*
“竹子,外面有人找。”这天下班时,同事进门,见竹吟正准备离开。
“谁啊?”竹吟问。
“上了点岁数。”同事说,“一个男的。”
竹吟纳闷,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人来找她。
她出门,外头落着细雨,报社大门口,站着个穿灰色大衣的男人,背略微有些佝偻,扫视着报社门口往返的人,见竹吟出来,目光落在她身上,犹豫了片刻,“吟吟。”他收了伞,几步上前,目光欣喜。
竹吟在认出他的一瞬间,顿时浑身紧绷。
“长成大姑娘了。”赵默成上下打量她。
出落得这么漂亮,眼角眉梢,可以见到当年风华正茂的乔韵影子,甚至还要更加精致漂亮,确实有让男人追逐的资本。
“吟吟,爸知道自己做的不对。”赵默成在这些年间,衰老了很多,大衣褶皱不堪,头发竟然花白了一半,半边肩膀被雨漂湿,看着莫名狼狈可怜,“你们对我有怨气……爸这几年特别想你们。”
竹吟沉默着,这几年间,她没再见过赵默成,只是家丑不可外扬,赵家父子决裂的事情,被赵默成掩盖得很好,几乎没有外人知道,她也羞于向人提起自家这种龌龊的丑事。
乍一见,她才发现赵默成已经衰老成了这幅模样,和小时候那个陪着她,给她当马骑,肩膀宽厚的男人几乎已经判若两人。
赵默成不知道在哪里知道他们出了国,每年给他们打钱过去,只是在三年前也断了,那些钱,竹吟一分没动,都存在了一张卡里,现在正在她包里。
她和赵微树,早就根本不需要再用动他的一分钱了。
“你找我有事?”她问。
赵默成,“坐着慢慢说。”
下班晚高峰,报社门口人来人往,很多熟悉的同事朋友都看着这边,赵默成一口一个爸爸,他们都纷纷侧目。
报社旁的一家餐厅。
“不用再点菜。”竹吟淡淡道,从包里摸出那张银行卡,搁在赵默成面前,“这是这几年你打给我们的钱,都在这张卡里。”
“爸这段时间,生意不景气。”赵默成垂着头,“但是,给你们用的钱,就是你们的,爸也不会想拿回来。”
竹吟手顿了一顿。
“记得,这都是你以前喜欢吃的菜。”赵默成叫服务员过来,流畅的报下几个菜名。
竹吟硬邦邦道,“你自己吃吧。”
赵默成知道女儿脾气,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吃软不吃硬,他资金的事情暂时解决了,看女儿,越看越顺眼,目光很怜爱,“喝酒吗?”竹吟拒绝了,他半路倒是又给自己叫上了个小酒。
没一会儿,脸通红,说话间都带了酒气。
赵默成脱了外套,话也越来越多,“吟吟,爸这次公司的事情,能顺利解决,还多亏了你。”
竹吟停下了筷子,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赵默成慢悠悠道,“越沂,你还记得,你有这个同学吗?”
竹吟神色有些僵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