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总裁一眯眼,从魏寅庄身后踉踉跄跄跳出,两指一并,竖在额前,眼如厉电道,“呔,区区玉米,你敢成精??!!”
梨花带雨般哭得娇弱无力的林暖暖一愣:“霆,你……如今连寻常话都不愿与我说了吗?”
话语一出口,林暖暖便深以为然,自认无意中看透了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内心,当即悲从中来,哭声更胜,神容凄厉。
秦政大脑早成了一团乱麻,一看玉米精在他的领袖震慑下嘤嘤哭泣,当即志得意满,像一只冬天挺起自己丰厚胸毛的鸟儿一般挺直了胸膛,并起的双指径直向玉米精额头而去,要当场将这妖邪点化——
然而腰间一紧。
秦政不明情况,惊骇地发现自己离那玉米精竟越来越远。
这是什么邪术?!
魏寅庄看得头疼,伸手圈走了这个傻子。
发现自己被圈走这件事,秦政已经趋于停滞的大脑用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
发现之后,秦政为了苏维埃的自由意志一路激烈反抗,手脚并用。
最后无效告终。
舞会大厅楼上是宾客房。
魏寅庄开了一间,把怀里扑棱扑棱要飞起来了的司徒长霆丢了进去。
关门。
魏寅庄不耐烦地扯下沉重的斗篷,蹙眉问司徒长霆:“你疯了吗?你刚才在干什么?”
总裁维持着魏寅庄把他丢进来的姿势,脸朝下地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魏寅庄觉出不对,走上前,拍拍总裁脸:“怎么不动了,你……”
问话中道而止。
手下触摸到的脸颊软而发烫。
只是司徒长霆脸皮太厚,高烧不退一样的发烫,脸色上竟然没有泄露出一丝端倪。
生病了吗?
魏寅庄收回手:“我去叫医生,你自己掀开被子躺好。”
总裁慢吞吞地,咸鱼一般地翻过身,正面瘫在床上,眼神迷茫地与魏寅庄互相盯。
没有一点盖被子的念头。
魏寅庄无可奈何,只能从门口折回来,亲自把被子掀开再把司徒长霆塞进去。
但魏寅庄刚掀开被子,总裁便咕噜噜翻了个滚,把魏寅庄掀开的被子压了回去。
魏寅庄挑眉,语气威胁,恐吓总裁:“你再翻,我就把你当球裹进被子再用绳子捆起来。”
总裁听言,无能狂怒,一拳锤在鸭绒床垫上,留下了一个足足五毫米深的巨坑。
魏寅庄居高临下:“不服?”
又一拳。
鸭绒床垫巨坑加一。
总裁眼中的迷茫渐渐被愤怒取代,他恶狠狠地瞪着魏寅庄,仿佛在下达什么平民无权反抗的政令:“我热!”
说完,总裁狂热地撕了撕身上已经成碎片的衬衫,以示佐证。
魏寅庄:“……”
实在傻,又无法预测。
一个怪人。
盯着司徒长霆,司徒长霆也不知所以然地回视他。
忽然——
一种陌生的感受慢腾腾地在魏寅庄心头发酵起来,蓬发出某种像束手无措的情绪,触及时却又能让人宽容下来,或说产生对一个特定的人的纵容。
的确很陌生。
让人不知意味,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按住总裁无情撕衣的手,魏寅庄站在床前静静地望着他,神色莫辨。
瘫在床上,燥热无处宣泄。
撕衣服的手也被按住动弹不了。
秦政要窒息了。
原本全部上头的血液被药效催动,重新流回了原来的地方。
想、想摸一下。
秦政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