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群臣震惊。
经平侯及其世子,脸绿了一夜。
左相绿了白,白了绿,恨不得与他二女儿一起两眼一闭、无所牵挂地昏厥过去。
秦政已经看不懂宣文帝在想什么了。
原来他看宣文帝gaygay的。
现在gay依旧gay。
但除了gay,还怪。
凤倾月恍若未闻,抬手,拭过秦政唇角,拭去他嘴角隐隐约约余下的最后一丝酒痕。
秦政仰着脸,向宣文帝眨了眨眼。
然后又眨了眨眼。
许久,秦政艰难答:“不妥。”
宣文帝笑着,宽和问:“既阿擎喜欢,如何不妥?”
秦政:“凤倾月有婚约在身。”
宣文帝挑了挑眉,语气竟罕见地像个孩子一般不讲道理:“只要阿擎喜欢,朕是皇帝,这婚约便形同虚设。”
秦政冷汗涔涔:“不妥。”
“又怎么不妥?”
秦政也想不出来。
但小老弟嫁给他,这不是……
嫌凉得不够快。
于是秦政心一横,也懒得去猜宣文帝又在想些什么了,破罐子破摔:“反正不妥。”
“阿擎总要给个理由。”
“不妥。”
“阿擎难道不愿娶凤家三女?”
“不妥。”
“凤家三女如今已与你如此亲厚,你若不要,又如何让她再嫁他人?”
秦政吸了吸鼻子,麻木道:“不妥。”
宣文帝:“……”
同时:
‘03,如果皇帝要砍了我,我还能复活吗?’
“请您自行探索。”
败乱纲纪。
荒唐。
白见容静静地望了一眼镇北王。
陛下与镇北王名为兄弟,实则疏远,血亲之情名存实亡。
今忽亲近镇北王,陛下之心,已昭然若揭。
得陛下一时宠信的人,向来风头无两,陛下待宠臣,近乎荒诞昏庸,似一时间除宠臣谁都入不得陛下双眼,宠臣所欲即陛下所欲,宠臣所恶即陛下所恶。
但一旦至宠臣亦昏昏飘飘然、无所警惕时,以为得陛下之心,已全然将陛下掌控在手时。
便是终点。
从前的荒诞、昏庸会一朝变为宠臣之罪。
陛下的宠信从来只是悬在宠臣头顶的利刃。
只待发作,要他性命。
自陛下登基为傀儡,到今日皇权巍然。
不过如此。
北乱已平,到今日盛世,这天底下的颂誉荣光,只能加于陛下一人身。
只是白见容到现在仍想不通,镇北王缘何会容忍陛下将他放在如此如履薄冰的境地中,又如何会容忍陛下在他身上故技重施。
镇北王向来城府深沉,难道欲将计就计?
或许。
待看。
白见容半阖眼,无甚表情。
*
宣文帝望着秦政,蹙了蹙眉,像不甚满意却又舍不得呵责秦政似的,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阿擎,朕只你一个弟弟。你想要的,朕都会给你。”
秦政枯了。
他听谁说话都像话里有话,但听谁说话都听不出话里有什么话。
数学害他。
秦政苦大仇深地盯着桌面,想不出回答的话。
他放弃了。
秦政原本以为经过第一个傻逼世界,他现在已经能从容对待任何情景了。
原来还是他太年轻。
怕的不是强行读台词,怕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