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黄基绘心前,他不会出事,除非他提前出谷。”
“有道理。”墨雪涛赞同道,看公羊漪的目光不再锋利如刀,温和了许多,让对方骄傲的嘴巴都翘起来。
顾有枝微笑提醒道:“雪涛,那件事是时候了。”
墨雪涛颌首,与对方对视而笑,“顾前辈之前与我对弈,让我静下心来,那时就已经想明白接下来该做什么了,的确是时候了!”
“……你们打什么哑谜?”公羊漪不满自己被排挤在外,追问道。
墨雪涛拿出了顾青舟出门前交给他的一幅画,将画卷放在桌面上,当着两人的面展开,露出画上澎湃的山水,“《高山流水图》是徒儿用新技法所画,传扬出去定能让他实力更上一层楼!”
“这笔法——妙哉!”公羊漪第一次见到此画,惊得当场站起来。
墨雪涛见对方俯身在画上细细欣赏,掩饰不住眼中的惊艳。感同身受骄傲得坐直了身子,就如同被夸赞的是自己一般。
“此画,本君定要传遍斗图界每个角落,让所有人知道我墨雪涛的徒儿顾青舟,惊才绝艳!哪怕失去绘心,依旧能百折不饶,有此成就。”
“我支持。”公羊漪附和道。对此事一样积极。毕竟顾青舟也叫他一声公羊师父。他比墨雪涛更精于谋算,眼眸闪过一道精光,“摘心手闹得人心惶惶,正是需要激励鼓舞士气的时候。雪涛呀,你此时推广徒儿的画作,赶上好时候了。你会发现有人比你更急于宣传顾青舟的事迹和画作,助他成名!”
“承你吉言。”顾有枝代自家侄儿道谢。看来选择让公羊漪加入他们的小圈子,他的眼光没有错。
其实他早看出两人之间的友谊深厚,却双双闹别扭,嘴上说彼此不信任对方,但墨雪涛将顾青舟不远万里托付给公羊漪,向他学习无损修补绘心的手法,当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吗?他看未必。
关键时候选择对方,正是因为信任。
所以这两人糟糕的性格,若没人推上一把,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才能正视自己的内心。
“唉——”顾有枝叹息道,“见你们两人配合默契,本君很羡慕。哪怕在百年前,吾亦没有这样的伙伴可以交心。当局者迷,当年吾被感情所扰,若有人提点,也不至于落得被囚禁百年,成为画中仙。”
墨雪涛一直好奇对方经历,“顾前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与宫画尊曾经也是一对被人称赞佳偶天成的璧人。”
“一言难尽。”
“是我冒昧了。”墨雪涛歉意道,“当初顾青舟想要询问前辈详情,顾前辈你避而不见……”
“你误会了,吾没有感到被冒犯。当初只是不想对小辈说那些情情爱爱的往事,里面也没有他追寻的线索,所以才……”顾有枝道,“你们想听,说说也无妨,全当是引以为鉴吧。不过我观你们两人,性格与我大不相同,也不会有此困恼。”
顾有枝回忆了片刻,从遥远的时空里调取记忆,思考该从何说起。他托住下巴,徐徐道:“我曾跟宫焕颜订婚,虽有父母之命,但两情相悦。我身边从不缺爱慕者,她们大多温柔娴淑,哪怕装也会在我面前装出最完美的一面。唯有宫焕颜性格如火,敢爱敢恨,与旁人都不一样。我当时深深被她吸引,她也爱我若狂。原本以为能白首偕老。”
他微笑,笑容有一丝苦涩,“我让人实在没有依托感,因为我不懂得拒绝,总是不忍心伤害我的爱慕者,对她们说不出绝情的话。所以宫焕颜与我开始有了口角,她的手段激烈,让我不喜。但真正让我疏远她是因为一个人,一个宫家人。”
“她有一位堂妹,名叫宫婉,左脸上天生有一块胎记,所以总会用画皮之术遮掩。虽然精通此道,在旁人面前她掩饰的完美无瑕,但她深深自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