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太一！”
帝俊丝毫不加掩饰自己的惊喜, 瞬间来到弟弟所在的东皇宫。
心腹大患就这么解决了！
“……”
太一坐在座位上没有动，俊美的容颜上一片古怪之色, 他看着兄长高兴过头的样子,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的东皇钟没有那么大的威力, 最多重创盘凤, 怎么可能一击灭杀准圣。
他迟疑地说道：“我说不是我杀的，你信吗？”
帝俊完全不在意道：“就算是天劫劈死的又如何，盘凤妄图复活，遭此一劫, 洪荒人人皆知你胜过了盘凤, 凤凰族再也不可能对妖族造成威胁了！”
太一对兄长的话不太认同：“这是侥幸。”
帝俊眉开眼笑：“管它怎么回事，盘凤死了，凤凰族就是我们的一盘菜！”
太一疑惑道：“你不是说凤凰族的事情需要徐徐图之……”
“不用了。”帝俊大手一挥，河图洛书显现出来, 映照出凤凰族大跌的气运, “单以气运而论，凤凰族削弱了至少三成, 我之前是为了求稳，现在完全不必等下去了，妖族不趁机吞并凤凰族还等着他们休养生息吗！”
太一听懂了他的意思，心思仍然停留在盘凤死了的事情上。
“复活的劫难有这么恐怖吗……”
“太一？”
“天道不愿意让已死之人重回人间, 你说……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才可以成功？”
“为何思考这种问题？”
帝俊对太一的关注重点感到不解, 发现弟弟很在意就说道：“以因果而论, 盘凤身上背负着巨大的因果，要复活她就必须偿还因果，并且免除她对洪荒的危害，任何人复活她都可能遭到牵连。”
太一追问道：“如何证明她没有危害了？”
帝俊嗤笑：“没有办法，这件事最大的难点就是让天道退让。”
太一沉默。
半点也笑不出来好嘛。
这个时期的天道对洪荒的掌控力过于薄弱，远不如后世的天道厉害，楚东作为他的转世，还能踏入道途，下场比盘凤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抛开这些表面情况来看，这代表有一个人为他偿还了因果，让天道也为之退让。
“太一，你在想什么？”帝俊有点看不懂弟弟了。
“哥哥……”太一抬眸，金瞳里暖日融融，沉淀着像金砂一样的感情，“我发现我欠一个人的人情欠大了，怎么办？”
帝俊的表情温和下来，没有提什么霸道的方法：“可以弥补那个人，天材地宝、修炼资源、阵法领悟等等，我妖族有什么人情无法偿还的？”
太一反射性答道：“他不缺。”
帝俊挑眉，猜测那个人是谁，“哦，那就等对方处于最低谷的时候拉一把吧。”
太一忽而笑了起来，与兄长一样畅快：“那我等着。”
吞并三族，妖族还会再上一层楼！
两兄弟谈话的时候，没有忽略不死火山的动静，帝俊倏然出声道：“太一，你快看！盘凤的尸骨炸开后，怎么有一团火焰没有散去？莫非是凤元？！”
不死火山上空，一团恍若心脏的火焰吸引了诸多火热的视线。
火焰璀璨而复杂，光芒流转，隐含着某种超脱了岁月的道韵，就算是冥冥之中针对盘凤的天道，也散去了劫云，给了曾经的圣人一分体面。
洪荒的大能者们仅仅看了一会儿，眼睛就感到刺痛，却舍不得移开眼。
他们心头了然——
不用问，这定然是盘凤对道的全部感悟与生命本质的结晶！
凤元！
是争夺，还是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