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狼藉的脚印。
“嘘……听这音乐多美。”封睿低声道,吐出的气息在他耳边温热,叫人脸颊越来越烫,“索洛维约夫•谢多伊刚创作完这首曲子时,据说还被前苏联的音乐制片人批评过,说调式变化太快,而且平庸。”
邱明泉闭上了嘴,抬头看着他,一时被他温柔醇厚的语声吸引住了,耳边换成了女中音在重复开头:
“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
树叶也不再沙沙响;
夜色多么好,令人心神往,
多么幽静的晚上……”
封睿背脊挺拔,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胸肌显出强健线条,脚步轻盈,带着渐渐跟上舞步的邱明泉转了几圈,舞到了舞池的最边缘,停在昏暗角落里:“可是这首歌随着电影推出后,却广受欢迎,再后来更被传颂到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你听,它多美。”
他低下头,明亮的眸子凝视着邱明泉,剑眉轻扬:“真正美好的东西总会被世人接受的,不是吗?”
邱明泉静静抬起头:“就算是你说的这首歌,也是饱受非议后才被世人接受的。很多事需要时间。“
“没关系,美好的事情值得等待。”封睿的语气意有所指似的,微微笑了笑。
邱明泉沉默不语,他忽然再度意识到了一件事:眼前的这个封睿,没有了以前常常流露出的焦急和毛躁,再次从美国回来后,他显得气定神闲,不骄不躁。
但是……因为更加强大,也的确更难以对付了。
犹如一柄刚开刃的锐利钢刀,收在鞘中时虽然看上去没有危险,可是你可以更加感觉得到,它一旦出鞘,就能光华四射,一斩开山劈河。
舞曲终于停了,灯光渐暗余音袅袅的这一刻,封睿忽然伸手拉住邱明泉的手,猛地拉着他快步跑出了联谊会的大门!
外面是新修好的柏油马路,两边栽种着刚移植来的花木,郁郁葱葱的灌木丛间,大叶的美人蕉正在绽放着鹅黄色的硕大花朵,在月光下轻轻颤动着花蕊。
“美国很多州天气都炎热,大型花木很多,就连常见的一些品种花型都比这里大。”封睿拉着他一口气跑到无人的绿化带间,才停下来,“去年我和安德列一起去过一次德克萨斯州的雪松石国家公园。不知道为什么,郊外的亚百合都是黄色的,花朵大得简直就像这里的美人蕉。”
邱明泉只觉得相接的手掌火热,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似乎已经有点微微的汗渗出来。
心跳在加速,不知道说什么好。仓促之间,他脱口而出:“安德列啊……他和你真好。”
封睿安静地看着他,刚才的从容变成了似笑非笑,许久以后,才看着邱明泉额前越来越多的细小汗珠,轻声道:“别担心。再好,也只是朋友。”
担心……担心什么?
邱明泉狼狈不堪地终于挣脱开他的手,局促一笑:“我没担心什么。”
封睿微笑着看着他不语,目光在邱明泉光洁如玉的面庞上逐渐向下,移到了他的唇上。
月光下,他明明没有任何动作,可是那穿透性的目光却像是一把小小的匕首,让邱明泉忽然觉得,似乎有吹毛断发的锋利刀锋掠过他的嘴唇,叫他完全不敢稍动。
然后那目光又慢慢向下,移到了他微露的精致锁骨上,邱明泉忽然有种奇怪的错觉,就像是被那目光的刀锋轻轻按在了自己的锁骨边,想要继续挑开纽扣,划开他的衬衫。
他一动不动,汗如浆出。幸好很快地,对面的封睿眼睛微微一眯,若无其事般收敛了那忽然危险起来的目光。
他伸手掏出一块深蓝色真丝手帕,轻轻举手,按在了邱明泉不断流汗的额头,轻轻帮他擦去了汗水。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