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敏特别满意,饭后跟明敏说他俩不合适,学历差太多。”
立夏一时没听懂,“差太多是啥意思?他和明敏见面前,男方的姑姑没说明敏小学毕业?”
“说了。”樊春梅道,“吃饭的时候他问明敏在哪儿上班,明敏说在食品厂当包装工。后来又问怎么不让你爸给换个工作,明敏说她学历太低,换个好工作做不好,会给你爸丢人。
“当时那小伙子就招呼明敏吃菜,我也没注意,现在想想他可能一开始认为明敏在食品厂当会计或车间主任之类的,才同意和明敏见面。”
夏家人忠厚老实,被别人欺负到头上,都有可能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算了。小寒不放心,就让蔡红英和明佳刷碗,她过来看看。
进门听到樊春梅的话,小寒冷笑一声,“二婶想岔了。”
“不是因为这个?”樊春梅问。
小寒:“我如果没猜错,那个男人一定认为和明敏结婚后,我爸会帮他一把。现在知道我爸铁面无私,指望不上,才说和明敏不合适。爸,你觉得呢?”
夏民主皱眉道:“我又不是老迂腐,连‘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的道理都不懂。”
“但他不懂,认为爸迂腐。”立夏道,“这样的男人早点认清也好,没学学问,先学会钻营,以后毕业了也没多大出息。”
小寒:“话别这样说,说不定这种人混得最好。”
“爬得越高,跌得越狠。”立夏道,“那十年间多少人靠着钻营取巧爬上去,这两年不都滚下来了。人这辈子长着呢,不止一个十年。”
小寒意外,上上下下打量立夏一番。
立夏疑惑,“我脸上有啥?”小寒摇头,“那你干啥这样看着我?”
“我原本以为够了解你,没想到还有新发现。”小寒颇为感慨道。
立夏明白过来,伸手抓过她,就想朝她屁股上打,手伸出来意识到长辈在,改捏她的脸,“你以前看到的只是表面,表面。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小寒掰开他的手,“一个大专生而已,不愿意就不愿意,赶明儿让立夏给明敏介绍个本科生。”
“你当本科生是市场上的大白菜,由着咱家挑啊。”立夏的二婶樊春梅被她逗笑了。
立夏听小寒一说,下意识回想他同学谁合适,没想到他同学,想起一个万分熟悉的人,“二婶,你还别说,我这里真有一个,也是去年考上的大专。”
“谁呀?”小寒问道。
立夏:“你也认识。”
“我?认识的大专生?”小寒仔细想想,心中忽然一动,“你,你说杨忠军?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樊春梅:“怎么不行?忠军,忠军,多好的名字啊。他父母能给他起这名字,肯定是个拥军爱党的人。”
“二婶有所不知。”小寒道,“常言道‘小姑子多舌头多,大姑子多婆婆多’,杨忠军有四个姐姐,他妈还活着,明敏要是嫁给他,就是五个婆婆。”
樊春梅瞬间笑喷了。
“二婶别笑。”小寒道,“这话是我奶奶说的,不会有错。明敏在他家犯点错,一人说一句就是五句,若是犯个大错,唾沫星子能淹死她。”
樊春梅设想一下,脸色大变。
立夏见状,又捏住小寒的脸,“你别吓唬二婶,人家杨忠军的姐好着呢。我们在东北的时候,他几个姐姐经常给他寄东西。”
“那更不行。”小寒道,“把弟弟当成儿子疼,就真成了婆婆了。二婶,你自己说有几个婆婆看儿媳妇顺眼的。”
夏民主看着小寒顶着一张稚嫩的脸,说出七老八十的人才能说出的话,也想笑,“依你这样说,明敏不要嫁了。”
“嫁啊。”小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