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他舅舅,女方家里知道他姥爷退休前是这边的书记,他小舅在电视台,舅妈是小寒,而钱伟伟的工作也不错,以致于他对象的妈见到他,简直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把钱伟伟看得压力很大,回到家就对着镜子照,是不是变得跟他小舅一样帅,不然怎么那么受欢迎。
钱伟伟自然没变。没过多久,他对象就给他打电话,她妈让他去家里吃饭。钱伟伟挂上他对象的电话就打给立夏,问他舅他对象家什么情况。
立夏也不知道,因为他都不知道钱伟伟的对象的妈是黑是白,就让钱伟伟问问他对象,她家是不是有事求夏民主。
钱伟伟没好直接问,就对他对象说,你妈给我的感觉不大对。
亲妈热情过头,在钱伟伟走后还让自家闺女抓牢钱伟伟,钱伟伟的对象也没反问,你为什么这样想。老老实实跟他解释,她妈说他学历高,工作好,父母双职工,家里有房有门面,亲戚也厉害。
钱伟伟依然没放心,因为韩高氏对立夏可不怎么客气。他小舅是书记的亲儿子,他只是一个退休老干部的外孙。
后来又去几次,钱伟伟才彻底放心,也弄清楚他未来丈母娘挺好相处。娃娃迎来暑假,钱伟伟就和他对象订婚了。
小虎在夏家跟钱伟伟说过,千万不能把婚礼放在夏天。当时小寒也在,也说不能放在冬天。放在秋天,日子太赶,立夏出面和钱伟伟的未来丈母娘商量一下,婚事放在九八年五月底。
到九八年五月二十一,娃娃就十周岁了。父母长得高,九岁的娃娃比同龄人高小半头,到明年只会更高,不好再当花童。
立夏从钱家回来,跟他爸说婚事定在明年,娃娃不能再当花童,娃娃别提多失望,心心念的小西装没了,娃娃都想哭。
小寒见他很难受,就跟他说,“等你开学,我就给你买套西装,再买个小皮鞋。”
“不当花童也给买?”娃娃很怀疑。
小寒:“当然。”
“谁当花童啊?”娃娃问。
小寒道:“你伟伟哥的女朋友的姐姐的孩子。”
“不认识。”娃娃脱口道。
小寒笑着说:“我也不认识。不当花童也好,你伟伟哥结婚的时候,你就可以拿着彩色亮片撒新娘和新郎。”
“我喜欢这个。”娃娃说着咧嘴笑了。
没哭出来,小寒放心了,“等爸爸洗好澡,让他给你讲暑假作业。早点做完,八月底天凉快的时候,爸爸妈妈带你出去转转。”
“好的。”娃娃翻出暑假作业做一题,立夏就下来了。
小寒指一下娃娃,立夏就明白,坐到娃娃身边,“哪道题不会?”
“暂时只有这一道。”娃娃往前翻两页指给立夏看。
立夏给他讲完,娃娃就继续写。立夏下意识想开电视,一看到他儿子,连忙把手缩回来,拿起放在茶几底层的报纸,给自己倒杯水。
“噗!”
小寒忙问:“怎么了?”
“咳咳,这个,你有没有看?”立夏连忙放下水杯,挥挥手里的报纸。
小寒不爱看全是时政的报纸,“没有。怎么了?”
“你舅上报了。”立夏道。
小寒不解,“我舅舅?”
“刘家屯。”立夏提醒。
小寒不敢相信,“不会吧?什么时候的事?”
“给我看看,爸爸。”娃娃扒着立夏的胳膊。
立夏把报纸放茶几上,小寒走过来,看到一张黑白照,照片上的人一个不认识,“哪个我舅舅?”
“这个是你二舅吧。”立夏只给她看,“嘴角有个痦子,还正好姓刘。”
夏民主以前听立夏和小寒提过,刘素芬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