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灵力充沛,也没有什么会用到的地方,于是土御门伊月对花鸟卷一点头,花鸟卷当即开大,重伤的妖怪以惊人的速度痊愈。土御门伊月却注意到,并非他世界的妖怪,似乎对他的式神们的治疗接受度并不算高,如果这么一个大落在庭院里的崽崽们身上,一口绝对是奶满的,现在这些妖怪只怕还要经历几天的缓冲和恢复。
也对,毕竟不是一套力量体系,他先前都不知道“畏”是何物的。
伤员数量不少,直到傍晚时分才差不多处理完成。土御门伊月呼出一口气,他的任务还不算完成,童男童女按照他以往的习惯选定了几个地方,他要以那里为节点,建立起牢固的防护结界。
他正要动身,天边突然飞来一个小白点,引起了一些妖怪的警戒。等到白点越来越大,土御门伊月看出那是只气势汹汹的纸鹤,前额一点赤红色,这个挑染的感觉……
“啊……这是找我的。”土御门伊月及时开口,避免了纸鹤被打下来的命运。
纸鹤昂着小脑袋,轻飘飘落进土御门伊月手中。物似主人果然没错,它看都不看那些妖怪一眼,就连对土御门伊月,也显得非常矜持,它……
土御门伊月把矜持骄傲的小纸鹤直接翻个,大头朝下,试图从肚子附近找找光哥留给他的信息。
简、简直是耍流氓!!!
纸鹤疯了,它奋力扑打翅膀,想要挣脱。最后迫不得已飞快的吐出一张纸条——它本来想吊这个小混蛋一会儿胃口——然后麻利的滚到一边,痛失贞操一样悲痛的用两片小翅膀捂住了头。
它没脸见人了!
“咦,不是藏在肚子里啊?”土御门伊月笑道,“下次就直接拿出来啊,我还以为你故意拖着不给我呢。”
纸鹤心口中了一箭,开始装死。
土御门伊月迅速浏览这张纸条,对光哥这段时间遇到的拉拢心里有了点数。然后指尖一晃,纸条灰飞烟灭,他把小纸鹤捡起来,又开始让它倒立露出肚子。
小纸鹤大哭,这什么流氓神经病啊混蛋!
“托你送点东西,应该从哪里塞进去?”土御门伊月研究一会儿,遗憾的没搞明白光哥的纸式究竟怎么运作的。就像光哥搞不懂他的小纸人为什么能同时加载这么多功能一样,他也很疑惑光哥的纸式怎么保密性这么好,扒都扒不开。
小纸鹤哭着吃掉了一只小纸人,哭着扑腾着翅膀飞走。刚巧奴良鲤伴与镰鼬商议完,一起来看望伤员,扑腾着翅膀边哭边飞的小纸鹤落进他们眼里。
“这纸鸟……”镰鼬迟疑了一下,“有点肥……”
奴良鲤伴一看纸鹤头顶的挑染就知道这是谁的式神,当场很给面子的笑了,小纸鹤承受着生命不可承受之耻,哇哇大哭着飞了回去。它从源义衡的窗口躲躲藏藏翻进去,因为吃了个小纸人,在那条细长的窗缝处——
卡住了。
小纸鹤:……
哇——
源义衡头疼地看着在他桌上摊开两片翅膀大哭的小纸鹤,都说式神随主人,他的纸式一向矜持高傲,送了一趟信竟然哭成这个样子,谁知道小混蛋做了些什么!
话说他真的有添加“哭”这个没用的功能吗?
小纸鹤边哭边打嗝,一个嗝吐出来只小纸人。它好像自己也愣了一下,肚子里没有东西真是格外舒服,它接着又继续心无旁骛的大哭起来。
被吐出来的小纸人一脸懵逼,它穿着画小鸡的狩衣,还迷迷蒙蒙的,结果一抬头,就看到源义衡一双红瞳审视地看着它。
如果欺负欺负小混蛋的纸式,他的纸式会不会就不哭了?
想到就做,源义衡干脆利落地提起小纸人一条腿,让它倒过来。小纸人猝不及防,头顶的帽子“啪嗒”掉到地上